古木新花年年发、捌伍 (第2/6页)
管表情看来淡然,眼底却糅尽了深情和温柔。 两人吃饱后准备沐浴,江槐琭替岑凛把长发挽好,岑凛伸手进浴桶里试水温,后者忽然提议:「要不一起洗吧?」 江槐琭犹豫了下才答应,岑凛转身脱衣时笑问:「你方才怎么愣住啦?」 「因为没想到你愿意和人共浴。」 「若是别人我自然不愿意,连舅舅也没和我一起洗澡过,但是你的话就无妨。不过我腿上有伤,一会儿你见了不要嫌弃。」 「怎会嫌弃。」 江槐琭叠好衣服转身一瞧,岑凛已经泡进浴桶里了,他恰好看到少年慌忙收歛吃疼的表情,关心道:「腿伤太疼了?你就这么……」 「我就想好好泡一会儿,你就通融一下吧。等下出浴马上把伤口擦乾不就好了?」 江槐琭皱眉:「不能泡得太久。你转身过去,我帮你擦背。」 「喔。」岑凛见到江槐琭要进浴桶,羞得转过身不敢多瞧。 浴桶里水波荡漾,水下如何都看不清,但两人还是有些害羞,只不过都佯装大方罢了。岑凛随意趴在桶缘让江槐琭帮他擦背,泡在温热的水里实在舒服,他闭眼享受片刻后说:「轮到我帮你擦背啦。」 江槐琭有点僵硬的点头,转身就露出一身精悍壮实的背肌,岑凛藉室里的光亮打量半晌,徒手摸上去说:「你的背练得真好看啊。」 「还好。」江槐琭闭眼感受少年的碰触,靠在桶缘的双手默默紧握。他很想更亲近岑凛,但眼下不是合适的时机,也怕吓着岑凛。 岑凛拿软布擦拭江槐琭的背,观察这人背上佈满不少新旧伤痕,他问:「你身上的伤都是和人打斗来的?」 「大多是练功时受的伤。」 岑凛摸着男人肩胛骨附近一块颇大的旧疤说:「这里呢?以前伤得很严重吧。」 「那是小时候受的伤,早就好了,只是旧疤看着可怕而已。」 「我不觉得可怕,但是心疼。」 江槐琭背对少年无声莞尔,他说:「已经不要紧了。我现在武功高强,很难会再受伤的。」 「往后我们一起住,你有空也教我武功。」 「好。」江槐琭刚答应就觉得背上有个温软的触感沾了下就离开,好像岑凛亲了他,他疑惑道:「你……」 「什么?」岑凛装傻。 江槐琭也不知该怎么问,心里有些好笑:「没什么。」 岑凛低头开始搓洗自己的身子,江槐琭过了会儿才转身面向他,他两眼发直盯着江槐琭的胸膛问:「你前面也练得好好,我能不能摸啊?」 江槐琭失笑:「先洗完再说,你那伤口不要泡水太久。」 「喔。」岑凛收回目光,乖乖的洗完出浴。 江槐琭用馀光看岑凛绕到屏风后,心情复杂的轻吁气,方才不知耗了多少心力克制慾念,没想到洗个澡也这么辛苦。他匆匆洗完澡,着衣后走近床边看到岑凛坐在床上揉小腿肚,歛起目光低喃:「时候尚早,还来得及煎药。」 岑凛一听要喝药就劝说:「槐琭,你就别忙了吧。我也好睏了,今天先服一颗药应付就行啦。」 江槐琭坚定道:「不好,我还是去煎药吧。」 「你也累了,一天不喝药不会怎样的。」 「两天了,昨天为了赶路也没喝。」 「两天没喝药也还好吧?」 江槐琭微蹙眉心,无奈而宠溺的笑回:「不行,我得照顾好你。你先歇一会儿,我很快回来。」 等江槐琭端着又烫又苦的药汤回房时,岑凛也苦着一张脸坐在桌边睨人。 「该喝药了。早点喝完早点睡。」江槐琭面对少年时,脸上都掛着温柔笑意,他端药过去哄人:「你乖乖喝完它,我就答应你一件事。」 岑凛拿汤匙反覆舀着药汤,稍微让它凉一点,同时垂眼回嘴说:「你本来就什么都会答应我的,怎不换点别的讲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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