脐橙/koujiao/下药/强受 (第1/3页)
一行车队从长白山轰轰烈烈驶出,这下道上的人都知道吴小佛爷心里住了个男人。可是这男人本人却不知道,于是我从瞎子那搞来了西班牙大苍蝇。 快递是胖子拿来的,我当着他的面拆了快递,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粉末和瞎子写的一张便条——800块包补品售后哦亲~以及一个恶趣味的爱心。 我没和胖子说这事儿,但他显然猜道了什么。他看了看那包粉末,又转头去瞅沙发上的闷油瓶,最后对着我挤眉弄眼,我懒得和他解释,于是点了点头便打发他去厨房做饭了。 闷油瓶睡前有喝一杯温水的习惯,最近他在研究张海客送来的一些张家古籍,于是替张爷倒水这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头上。我像往常一样倒了杯温水去敲他的门,闷油瓶不爱说‘请进’,缄默即为同意,于是我在三秒后推门进去。 他果然在翻弄那些书,实际上这些年我对张家研究更甚,真要说起来,带着天授的闷油瓶对张家的了解并不一定能多过我,这差事本应由我来负责。我和张海客经常会探讨一些张家的过去和发展,虽然张海客这厮对我极为不瞒,但我提出的一些建设性意见他还是点头认可的,包括组织一群百岁老人去迪士尼。我们的对话闷油瓶往往不会在意,身为族长他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更像是张家的吉祥物,那是他第一次打断我们的对话。他把张海客本应递给我的三本古籍接了过来,我看了他一眼,神色极为复杂。 我倒是不知道他还有研究这个的爱好。我接他回来多多少少不过一个月,这时候道上对我的风评正处在风口浪尖,二叔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我已经记不清了,我的回应从来没有变过,听着二叔在最后一通电话里的叹息,和一句‘你爸妈那的思想工作我会去做’,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他苍老的样子。这些年我对我爸妈和二叔三叔总是愧疚的,他们没有子嗣,他和三叔便把我当亲儿子对待,只不过这次吴家可能真的要绝后了。 但无论重来多少次,我还是会去做,那是张起灵,我单方面的爱人,即使他不知道。 我捏了捏攥在手心里的白色粉末,走到他身边将水杯放下。暖光通过纸页反射到他的脸上,留下一片阴影,如果可以,我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岁月静好。可人总学不会知足,越是得不到的东西,越是发了疯地想触碰到他。闷油瓶是我心里的那朵高岭之花,他身上的白色太刺眼,他不是神,却比神更加珍贵,我想守护他身上的那份无知,对世人的无知,对我心脏上一处肮脏的无知,可我太过弱小,于是我想把他拉下神坛,和满身淤泥的我一起。 我用手去按他的肩膀,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我握着的东西。我把粉末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看。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我问他。 他摇了摇头。 我把和黑眼镜的聊天记录给他看,上面是我和他交易这药的过程。他看完后又抬头来看我,这种安静又顺从的样子刺痛了我。他就是这样,无论我想做什么都不会拒绝,哪怕我说我希望你走在我前面,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在我合眼前给自己绑块儿石头从长白山顶跳下去。我想给他选择,但他好像十分不解我费尽心思接他出来又亲手推开他的样子。 跟闷油瓶说话没必要太弯弯绕绕,我会教他,将所有东西摆到他面前,将我的心脏带血刨出,告诉他不是所有人对他好就是有所图的,你可以选择,我会给你选择。 于是我当着他的面将药粉撒到水里,白色的粉末在温水中一点点溶解,最后化为虚无。 他好像听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