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节 看女儿脱衣服 (第1/2页)
晚上十点半,蓬莱歌厅的人越来越多。 二楼最北边的雅间早早的被订下,从八点就有人了,叶子送了酒进去,却发现在里面喝酒的只有孟宴臣一人。 他看起来心情欠佳,只是微微对着她一颔首,示意她倒酒。 他点的是两瓶苏格兰威士忌,她没喝过,只知道是进口的酒,卖得很贵。这酒要加冰块再兑水,但即使是这样,入口太快还是容易醉。 叶子盯着他的脸看,昏暗的彩灯下看不清他究竟是什么神情,那双眼半睁着,好像有泪光。 “孟先生。你……不能再喝了。” “我不要紧的,”他宽慰她的担忧似的,语气更加温柔地补了一句:“你去忙吧,肖老板一会该找你了。” “你看起来很不高兴。” 他闭着眼轻轻笑了一声。 “那你怎么样才会高兴呢。” “……再也不会了。”他说。 房门被轻轻带上,他睁开眼睛,伸手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水迹。楼下的歌舞声隐隐约约的,他的脑海里却是今天晚饭时家中的争吵。 “陷害宋焰父亲的人是你们,逼迫他辍学的也是你们,还说什么仁义礼智信,什么儒商,虚伪至极,你们这样对我的爱人,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内疚吗?” 那张全家四口在摄像馆的合照被点燃了,连同那幅装裱了的“家和万事兴”的刺绣一起,顷刻之间在正堂里燃成一把呛人的火,他的母亲挺直了腰肢坐在太师椅上,望着逼近的火舌和女儿流泪的脸,虽然伤心,却不肯有一丝的让步。 付闻樱总是这样,一辈子也不会变。 她是那么骄傲,硬气,说一不二的女人,绝不可能在任何人面前失态。 哪怕做了悖离道德的错事,她的心里也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。 都是做生意的,商场如战场,心狠的人才能赚大钱——皇帝懂外儒内法的治国之策,商人自然也懂挂羊头卖狗rou,所谓的诚信经也只不过是粉饰太平的外衣,大家谁也不比谁干净。 可她的儿子不懂。 她辛辛苦苦教出的儿子简直迂腐得像一个老学究,明明是留洋回来的大学生却信了道德仁义这一套,有人劝他要用谣言搞垮对家,他还要回一句“鸡鸣狗盗之术,非君子所为”。 真是可笑至极。 “儿子从小听你们的话,不敢有一丝忤逆,学的都是你们教给我的道理,走的是你们铺好的路,没有一步差池。” “mama,我求你看看儿子的脸。” “mama,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副提线木偶。” 孟宴臣睁开了眼睛。 他喝了太多的冷酒,冰块混着烈性酒在他的胃里沉甸甸的翻滚,难受极了——于是肖亦骁在厕所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