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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向春山 (第1/3页)

    曾经在镜头两端,透过苍白又浅薄的文字,我爱过孟宴臣死水一般孤寂的灵魂,一种我也为之惊讶的猛烈的爱,在心底扑来一场又一场海啸。

    我内心的风雨都被挡在屏障之内,只能看着对面的蝴蝶一寸寸织茧,一步步自缚。

    或许神明也会垂怜无望的爱,允许不可能的相遇,我成为了一个从未提及的边缘角色,中心舞台的故事落幕后,才在孟宴臣的世界里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这已经是我成为孟夫人的第二年。

    当脱离了光影、配乐,以第一人称视角真切迎上他的目光时,那股沉默无声的压抑才终于穿透壁垒犹如命定之箭破入心门。

    正如我设想的,他体贴周到、温和守礼,就连面对我时微笑的唇角也是克制的弧度,我被排斥在他幽闭的自我世界外,面对他设下的层层软刺却无计可施。

    许多个相对无言的瞬间,我感觉他是一座静默太久的荒山。

    我端详着墙面上装裱华贵的婚纱照,耳边是钟表嘀嗒嘀嗒的轮转声,陪同我为这个无人在意的结婚纪念日倒数。

    十点整,玄关处终于响起密码输入的提示音,孟宴臣高大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,脚步也晃晃悠悠,酒精的气味直扑而来,我在他半步开外的距离顿住,第一次带着些愠怒质问:“你喝醉了?什么事这么值得庆祝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直白地注视着我,以从未有过的雾蒙蒙的眼神,“怎么没睡?”

    客厅只开了几盏小夜灯,我穿着张扬的红色吊带裙,在黑白灰为主基调的家中太过惹眼,他的视线不自觉粘过来,又在触及到大片裸露的肌肤时仓皇撤离。

    他对欲望似乎有种本能的回避,每晚我从身后环住他腰身时,他总僵硬着不应答,明明肌肤那般guntang,呼吸如此灼人,他也只是轻轻吻在我唇角,而后克制地将我推开。

    “孟宴臣,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我向前贴近,鼻尖几乎点在他下巴,酒精烧灼过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熨过我脸颊,他慌张后退,后背与门撞出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捂得严丝合缝的领口处喉结上下滚动一道,像是即将破芽却被囫囵咽下的情潮,我双臂攀上他颈项,吻住他未出口的话,齿锋时轻时重磨着他湿软的下唇。

    过度分泌的津液在唇舌交递的过程中发出暧昧的声响,交缠在一处的呼吸愈加粗重,我含混不清的请求夹杂其中:“孟宴臣,再勇敢一次吧。”

    他双眼像一池浓墨,藏在镜片的冷光之后,在话音落尽的瞬间锁住我,带着锋锐的审判,逐帧剖析着我的爱意。

    我恍然以为醉的人是我,而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失控,欣赏我引颈就戮般的献祭姿态。

    我企图后撤拉开距离,却在下一秒视线一花,如同天旋地转似的,整个人被抵在了门上,腰侧紧紧扣着一双guntang有力的大掌,隔着丝绸面料若有似无摩挲着肌肤。

    情欲蔓延在空气缝隙里,只一个喘息便被点燃,像燎原之火一路烧遍全身血rou,与此同时猛烈的吻朝我倾轧下来,碾转过我唇齿后转向鼻尖、眼尾、脸颊,又向下到颈侧、锁骨、胸口……

    “孟夫人……”他拇指指腹反复描摹过我的脸颊,眼中的情绪像卸闸的洪水,朝我掀起卷卷浪舌,细看底色仍旧是痛苦的,一如记忆中残破的蝶,“你要说话算话。”

    我想回以郑重的承诺,却在绵长又热烈的吻中融成了一滩春水,迷迷糊糊被托举着,只剩一味的迎合与承受。

    舌尖被吮得发麻,目之所及尽是他宽大的肩膀,像一堵围墙困住我所有退路,我被桎梏在他臂弯间踉跄移动着,猛然一阵失重感袭来,我整个人砸进了柔软的沙发里。

    他手掌垫护在我脑后,顺势扣住我继续方才中断的缠吻,肩带不知道何时滑落下去,领口只堪堪遮住半边胸乳,圆润挺立的朱果顶出明显的弧度,下一秒被包裹进湿热的口腔。

    浑身淌过酥麻的暖流,我下意识扭动着身子想逃,乳尖立刻被犬齿警告似的磨了磨,他没什么技术可言,像是完全遵循着欲望的驱使在动作,时不时抬眼观察我神情中的反馈。

    本就堪堪遮住腿根的裙摆随着肌肤的厮磨掀到了腰际,反观伏在我身上的男人,西装规整,连领带夹也未歪斜分毫,小夜灯的暖光打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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