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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十四(4, 微h) (第2/2页)
会被挑出来,送上最尊贵主宾的床榻。
她没得选。
他猜得到她这些年是怎样一步一步跌跌撞撞地过来的。
他却只能远远看着。
一个太监,能做什么呢?
他也只能做一些荒诞的梦。
他十岁就进了宫,还没到遗精的年纪,就被一刀断去了情欲。
和心爱之人肌肤相贴,在满溢的呻吟声中共攀高峰,是他此生不配拥有的奢望。
哪怕苏玉晓的眼神暗淡了下去,在达官贵人无休无止的rou欲中变成一个机械的玩偶。
她依旧没有一个夜晚是可以属于他的。
东厂有间他自己的房间,忙于公事的时候,他就在里面的罗汉床上合衣小睡。
他惊醒,在床边怔坐了一会,才回过神。
外面传来脚步声和敲门声。
“进”。
他身边跑腿的小内官推门进来,低头行了个揖。
“秉公公,春草找到了。”
“找到便带来。”
“可是公公,她已经……”
小内官小心翼翼地瞄他。
在秦文煊阴晴不定的脸上捕捉不到有用信息,他才只好实话实说。
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“哦。”
秦文煊应得云淡风轻。他见过的死人太多了。
他只顾着关心旁的:“东西呢?”
“搜遍了,什么都没有。”
秦文煊的眉头这才紧紧皱起来。
沉吟片刻,他拿过那件沾了雨污的斗篷,披在身上起身。
“去找苏玉晓。”他说,“她撒了谎。”
秦文煊给苏玉晓安排的房间很逼仄,还没有窗。
油灯一熄,就是满目黑暗。
小内官提着灯笼,走在秦文煊前面。
跟守卫打了声招呼,去开门锁的时候,秦文煊忽然接过了他手里的灯笼。
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小内官的前面,试图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。
他知道她不会在乎任何人看穿她的身体,但他还是想尽己所能,替她保留一些体面。
灯笼照到床榻,他才发现她并没有休息。
反而将他送来的衣服齐整穿好,抱腿坐在床的一角。
杂物间的床榻很简陋,没有帐子,光秃秃的。
身体稍微一动,残破的木板,就会发出吱呀声。
微弱的灯光中他们对上眼神。
秦文煊却再次挪开。
——原来不是怕看到他的胴体,他只是怕看到她。
“苏玉晓。”
小内官也跟了进来,殷勤地接了秦文煊手里的灯笼。
火光不容拒绝地照亮她的脸,尖细的声音像锋利的剑。
“秦公公问你话,你老实回答。”
苏玉晓摇头:“我说过了我不知道春草去了哪里。”
秦文煊阴鸷的表情凑近了她。
他说:“苏玉晓,你从春草那里,是不是拿到了什么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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