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 49:Dictyoploca(胡桃蛾) (第1/6页)
Chap 49:Dictyoploca(胡桃蛾)
「在找尋屍脊背的當天,你曾經問她,要如何才能讓你體會到那份苦難?不然你沒有感觸。我想,現在你體會到了。Dixie是你生命中必然會出現的女人,早在宇宙形成之前。即便沒在0514相遇,也會在任何一條大街任何一輛車上相逢。她是一組複雜記憶,類似化學方程式,會以各種形態被銘刻在你頭腦里。就某種層面而言,她消逝了,然而她卻又將重生;人也是一樣啊,物質永不改變,朽爛的是軀殼。」 「這個世間的某些事就是這麼殘忍。Dixie若沒被種下蛇胚,那她會被你深深刺傷,通過一場爭吵,唾你滿臉口水拂袖而去,你因此會失去她;而你占據了她的心,並成為一片逆鱗,那她註定會落得這個下場,也同樣會失去她。我曾經說,見過無計其數的Dixie,有些很安詳,有些很陰森。你不覺得奇怪嗎?為什麼千百人里我只注視着她呢?因為她就是我。」 「當再度重歷這個世紀末,我既驚又喜,尤其是桃樹角惡魘時,我將英格拉姆的斷指按在你臉上,你咒罵是不是又犯賤了時的表情,一下子將我帶去了幾乎遺忘的最初。是的,那個心無旁騖的你,臉上未曾掛着淚滴的你,嘴裡說着智謀廣遠的你,悠遠的愛在心頭甦醒了。」 「隨後的日子裡,那股壓抑的氣氛又重新降臨,給人的感覺就像剛洗完澡出門便遭到暴雨。不好的記憶也隨之被想起,我因種種恨意有了報復的念頭,並變得越來越強烈。然卻在最後一天,我終於見到了久違的自己,原來當初的我是這副模樣啊,那麼這趟糟糕旅程也算物有所值。很快,我們將回歸各自的世界,止於平靜。」 「此刻,盲目的人們正在勾心鬥角,彼此防備,企圖搞清未來將面對怎樣的強敵。而陀具羅是從歷次大戰的縫隙中凝聚而來,因此我們不得不保持沉默。既然事已至此,永遠別說假若、後悔這類字眼。」 「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,例如將來還會相見麼?你該為我做些什麼呢?嘿,Besson,其實答案就隱藏在我倆的歷次爭吵中,所以別那麼沮喪。我們在欣喜中邂逅,也要在快樂中告別。陀具羅不具高深含義,那只是雪糕蛋筒的牌子,某個下午,某群人一拍腦門決定下來的,多麼有趣啊。別人說過的話,我也要重複一遍,照顧好你自己,我們從未分開過,如量子糾纏始終在一起。」 藍花楹被大兵帶走不久,羅莎也失去了蹤影,整間屋裡就只剩下了天竺菊。我始終僵坐原地,腦海中來來回回穿行着這些低語。除了聲調不對,語境確實很像迪姐。但那條魂魄的身份果真是她嗎?或者說此人又開了個玩笑,目的是想將我重新拖回修羅場,為毫無意義的事繼續廝殺。無人知道答案,唯有一直往前走,才能窺透她面紗下的真容。 四目相對,天竺菊顯得有些尷尬,而我則更尷尬,彼此間都覺得虧欠着對方,畢竟這短短的三天裡,一下子爆發了這麼多事。我們由起先的自以為是變得氣若游絲,再也難以振作。她坐在那頭,失神地望着自己美甲,時而撩撥濕漉的長髮,時而望着牆頭掛鍾發呆。 「我真的不知道接着會讓我們幹嘛,我很抱歉。」當我的手指剛觸到她柔軟肩頭,她像觸電般一下子跳開,低垂着眼叫道:「就是這種感覺,你現在明白啦?明明自己時刻想要脫離,卻為了見到更多,期待着渺茫的期冀,而不得不繼續下去,並陷入更多的麻煩。」 「不,冷靜下來我覺得,既然事已發生,說再多也沒有意義。審訊室時你我沒對上話,你曾說那是糟糕的發現,你們三人又經歷了什麼?奧萊莉人呢?」我牽住她的手,徐徐貼上去,道:「如果藍花楹的另一身份果真是她,我想知道一切,也好從中揣摩出她所謂的隱句。」 「噢,這樣啊。」她這才鬆弛下來,略微整了整皮裝,坐回原地描述起來。 倆人與我不歡而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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