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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好几年。任树降下车窗,点燃一支烟,说:“会玩儿,公费谈恋爱啊。”瞿燕庭诧异地扭头,微张开嘴巴吸进一缕二手烟,任树斜眯着眼睛瞅他,又说:“猜错的话就算了。”半晌,瞿燕庭缓过神,承认道:“没猜错,就是被你一个直男猜中挺意外的。”“还看不起直男了?”任树说,“直男有聪明的,gay也有傻的。”瞿燕庭笑道:“你挖苦谁啊?”任树说:“还挺护犊子,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,二百五,不着调,花里胡哨的……”瞿燕庭贴住玻璃窗,冰冰凉很舒服,由着老友笑话了几句,突然警觉:“是不是太明显了?他今天找咖啡杯吓死我了,都录下来了,怎么办啊?”任树安慰道:“虽然今天确实蠢了点,但还能圆过去,我是早就觉得你俩不对劲。”瞿燕庭问:“怎么觉得的?”同窗四年,瞿燕庭没表现过对任何异性感兴趣,任树便怀疑他的取向了,说:“这么多年你哪和明星打过交道,和小陆连传闻都好几波了,我猜应该就那么回事。”圈内见什么都不新鲜,任树淡定道:“不过我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型的。”“他,挺好啊。”瞿燕庭没有一一赘述,陆文的好他自己清楚就行,“你既然知道了,是朋友的话,以后在行内多担待他一点。”任树乐道:“嗬,认识十几年你第一次求我。”瞿燕庭轻抿着嘴角,因为陆文,他尝试了许多第一次,期待的,恐惧的,欢愉的,几乎放弃的……仿佛此后的人生轨迹都改变了。接下来几天,由于孙小剑以死相逼,陆文和瞿燕庭便打着十二分的谨慎录制节目,做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还不够,分居才是最要命的。陆文一腔精力憋得人格都扭曲了,天天晚上跑去苏望家,本着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”的原则,威逼利诱让苏望劝仙琪答应邀约。皇天不负有心人,仙琪答应了,苏望改名绝望了。煎熬到周末,剧组安排了统一试镜,在郊外影视基地的一号影棚,天空浮着几团乌云,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到中雨。影棚内准备得差不多了,三十多名新人演员正在候场,瞿燕庭站在门口,一早过来饿着肚子,终于有工夫吃点东西垫一垫。他捧着一个果酱面包,基地里小超市买的,撕开包装纸对着摄像大哥啃起来,偶一回首,见辆白色跑车停在路旁。陆文端着一杯奶茶下了车,小跑着打招呼:“瞿老师,嗨。”瞿燕庭笑笑:“嗨,你怎么过来了。”陆文站定,说:“闲着没事,来凑热闹。”目光黏在瞿燕庭身上,分明在说——一礼拜摸不着你,总得看得见吧,不然还活不活了?瞿燕庭不太敢对视,垂眸继续啃面包,咬下一大口有点噎,陆文递上奶茶,他没接,径自凑上去吸了一口。芋泥的,好喝。齿颊的香甜还未消失,瞿燕庭发现只剩半杯,说明陆文已经喝过一些,那吸管……陆文灵光一闪,张嘴就编料:“听说任导特喜欢喝奶茶,剩这半杯等会儿给任导吧。”“嗯,好。”瞿燕庭附和,“他上大学的时候天天喝奶茶。”节目中会穿插一些简短的采访,不算很正式,编导表示想录几个小问题。陆文和瞿燕庭正觉尴尬,便配合地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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