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33.除夕 (第2/3页)
酒,他才知道,原来过年的年酒是这种滋味。 崔旭低着头,满饮了一杯。 尤觉不足,一连饮尽三杯。 高献芝插好梅柳回到桌边,也将翠宝满的酒喝尽。 几人围坐在一起,翠宝剥个半冻的橘子丢进嘴里,冷凉的甜汁瞬间浸透口腔,把她冷得直缩脖子,又大呼过瘾。 整间屋子都是她的笑声。 春风拂面一样温煦。 入夜后,按约定的时辰,郑克寒冒着风雪前来。 满街是爆竹红纸。 陌生的小院,灯火通明,满满当当一桌齐整酒菜,椒柏酒、五辛盘摆在正中央,老远就闻到熟悉的炉焙鸡香味。 从前师父逢年过节必烧炉焙鸡给他们吃。 翠宝正在屋檐下捣鼓大大小小各色烟花,他来的时候,她刚点了一个,滋啦啦地在地上打旋,银亮的焰火照亮她的眉眼,明晃晃的,清澈又温暖。看见她,郑克寒只觉心热,要是没有边上三个碍眼的家伙,那就更好了。 “妻主,这个又叫什么名字?” “这叫蹿地老鼠。” 陈伯劳一听,哈哈大笑,蹲下身也去挑烟花来放。 高献芝抱着猫站在廊柱后,这猫和郑克寒八字不合,一见他就刺毛,偏偏名叫小翠宝,和大的那个别无二致,见他就耍滑呲牙。 至于崔旭,郑克寒在忠叔那里见过几次,不算熟络,只能勉强井水不犯河水。正拿着线香,供翠宝他们取用点火信。 大年节的,师妹高兴,他也不想扫兴。 五人一猫,围坐吃锅吃酒。 风消焰蜡,夜色渐浓。 两坛椒柏酒喝干净,屋外飘起一段段雪沫。 陈伯劳最先趴下,他喝醉了,呜呜咽咽地抽鼻子,把高献芝错认成翠宝,抱着他的腰肢,嘤嘤哭问:“妻主何时娶我,呜呜呜,总之那个黑炭不能占到我前头去!” “你喝醉了。” 高献芝将人扶起来。 陈伯劳怔怔看他,摇摇晃晃地辨认,哼的一笑,歪倒在桌上:“大哥是你啊,你好心计。妻主问新年所愿,偏你说山河无恙,把我们几个衬得像个傻子!呜呜呜呜!妻主呢,妻主上哪里去了?” 他呜呜着,歪倒靠上崔旭臂膀。 没几下,睡了过去。 崔旭也醉了。 他喝醉反而更沉默,一手撑着眉心,闭着眼,背脊挺得笔直。要不是被陈伯劳靠上时掀了掀眼皮,又沉沉合上,大概没人能看出他是醉了,更像在假寐。 这样看来,满桌郑克寒酒量最好。 见两人彻底醉过去,才扶起翠宝问她,几时给阉狗接阳物。 翠宝醉着,眼皮无力,看看高献芝,唇瓣翕动半晌,才说出上元后。郑克寒当即老调常谈道:“拿到解药,解去身上的毒,你跟我走。” “去哪里?”翠宝捂住心口,压下一个酒嗝,“师父的仇,师兄不报了吗?” 高献芝忙将软塌塌的她扶住。 郑克寒盯着那只白玉一样漂亮的大掌,不甚客气降之挥开,自己接住翠宝。 “师父的仇要报,你的性命也要保,你留在阉狗身边一日,我一日不能安心。” 翠宝迷瞪瞪的,睫毛簌簌抖动,“师兄?”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