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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5 (第4/8页)
时mama就会把他带到家后面的花园里,指着那些长着小花苞的百合花说,这些白色的花花都是爸爸mama爱情的见证,这些花苞再过一段时间就会绽开,到时候折几支最好看的放在他床头。小孩很好哄,而且这些花虽然香得刺鼻,可mama的怀里很温暖,所以他愿意相信mama的话”,INFJ侧过头看向他,眼神中似乎有些怜悯,还有其他ENTP一些看不懂的情绪,这样的眼神让ENTP突然从心里涌出一股恼意,他起身抱住INFJ,头靠在他的肩上,故作可怜地说道:“后来那个小孩才知道,百合花放在卧室容易做噩梦”。 INFJ半边身子僵住,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ENTP,却被他捏着下巴又转了回去,他看不清ENTP的表情,只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撒在锁骨上,“可是后来,小男孩的mama去世后,他才发现,原来没有百合花才会做噩梦。” INFJ想起自己半夜见到的ENTP,窗帘没拉,澄澈月光洒在桌面上,尽头是一个装了一半水的空瓶子,INFJ等到ENTP的呼吸重新平稳起来后才离开,床上的小孩抓着枕头一角,虽然眉头还是紧紧皱着,但怎么说也睡得安稳多了。 INFJ曾好奇过ENTP在桌面上放那样一个花瓶的用意,毕竟那时的ENTP对自己太过排斥和厌恶,要接近他只能从生活里的小小的蛛丝马迹入手。INFJ也不知道为什么,在第二天晚上在去给ENTP擦眼泪的之后,第三次第四次第不知道多少次,都变成了理所当然。 于是在无数个梦呓和眼泪交织的夜里,INFJ代替了百合和月亮,成了ENTP挣扎在那些梦魇和痛苦回忆中时与现实唯一的链接。 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起始于感激,以报恩之名做过的越界的事数也数不清,这些大大小小的,不清不楚的情愫,INFJ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该做的,哪些是不该做的,就像当INFJ再一次得知有关ENTP的消息时,分不清是今后要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惊喜多一些,还是对他年幼失恃的悲悯多一些。 自己对ENTP好像总是这样,因懦弱不敢越过警戒线,于是只能在线的对面告诉自己,本来就该是这样的,本来就是需要这样的,自己做的很对,自己没做错什么,自己做的每一步选择都是为了ENTP以后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。 可万一,这种幸福不是ENTP想要的呢? 如果自己干脆把所有和盘托出,从小时候ENTP救下自己,到自己给他写信,到晚上怕他睡得不安稳所以陪着他,再到自己和INTJ的协定,对他父亲,对公司的打算,这些通通和盘托出,ENTP会怎么想自己? 疯子?卑劣的小偷?恶心的变态?谁会相信这些疯了一样的话?谁会相信一个觊觎着公司和遗产的私生子说的话?哪怕是肺腑之言,在这样的身份差距面前,都要嚼烂了再咽下去,最后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微笑,被人笑着夸几句,兄友弟恭。 哈,INFJ想起之前自己被友人拉去做礼拜,进忏悔室前他挣开了友人的手,想了想单调乏味的前半生,便礼貌地跟神父点了点头离开了。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?是怎样继续联合INTJ把公司里家族相关的人拉下马,还是自己根本无需忏悔? 神是所有人类身上割裂出的美好品质的总和,换句话来说,人是神的一部分,人解决不了的事,神亦无法解决。当时的INFJ大概是那样认为的。 可现在,INFJ偏过头蹭了蹭颈窝处的ENTP,如果真的有神的话,能不能来告诉自己,自己那些年做过的选择,真的是正确的吗?自己因卑劣的懦弱导致的因果,真的无需忏悔吗? ENTP的故事还在继续,“后来他慢慢长大,就不会再做噩梦了,他有个严厉的父亲,但不妨碍他选择自己喜欢的就业方向。他选择当一名骑士,打算去做每一名骑士的必修课——屠龙。在路上他遇到了很多困难,或许上天觉得亏欠他,所以在他快要被森林里的藤蔓勒死的时候,给了他一个同伴。就这样,骑士和同伴结为兄弟,一起踏上了屠龙之旅。成功杀掉巨龙后,两个人回到家乡加官进爵,被授予了无上的荣耀和花不完的钱,骑士在他自己的小院里种满了百合花,就住在隔壁的同伴也会时不时来帮他打理”,说到这,ENTP直起身子坐在INFJ边上,“怎么样?励志吗?满满正能量”。 INFJ盯着他看了会,笑了笑问道:“有个问题”,“什么?”,“前面不是说屠龙是每个骑士的必修课吗?要是每个骑士回来都能获得那么丰厚的奖励,岂不是大家都去当骑士啦?谁做第一生产力啊?” “不对”,ENTP挑了挑眉,“虽然我说了是每位骑士的必修课,但没说过所有骑士都能活着回来啊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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