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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6 (第5/6页)
,昨天自己昏睡过去之后,大概是ENTP给自己换了衣服,那身旧衣服估计被直接扔进脏衣篓里被回收了吧。 心脏好像空了一块似的,INFJ无力地扯了扯嘴角,把脸埋在了双手掌心中。 “哥”,ENTP叫他,见INFJ入定了似的没理自己,ENTP又清了清嗓,用不扯到伤口的最大音量喊了声,“哥!” INFJ抬头,像是个刚午休就被无良老板喊起来加班的社畜,眉宇间尽是疲惫。“怎么了?”,他问道。 “我刚刚看你在找东西,是找千纸鹤吗?”,他左手去掏右边的口袋,又扯到了伤口,疼得嘴角直抽搐,INFJ看不下去了,扒开ENTP的兜,“干什么?”,他无奈地问道。 “昨天收拾衣服的时候从你口袋里掉出来,就顺手揣我兜里了”,INFJ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,有些皱皱巴巴的,但还是贱兮兮的。 “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种小东西啊?”,ENTP凑了过来,“都给你盘抛光了,再过那么几十年,都能当传家宝了”,闻言INFJ笑了笑,坐在了ENTP的身边。 屏幕的倒计时还在走,一边的ENTP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睡了一会,又惊醒,看倒计时,还有三个多小时。 INFJ两手撑在洗漱台上,望着镜子里的自己,水龙头里的水流得他心烦,又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,而后关上了。 所有的勇气在自己说爱他的时候就被花完了,以至于现在再想起ENTP对于“亲情”的那番肺腑之言,盘旋在脑海里,竟然没有想象中痛苦,有的只是顿悟的自嘲。 原来是这样的啊,他无力地扯着嘴角,镜子里的人露出一副比哭还丑陋的表情。 这就是自己的真面目,自以为守着珍贵的回忆,以此妄图束缚一个自由意志的卑劣的疯子。ENTP接受地很好,不知道是因为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,还是根本不在意。 大概是从来没在意过吧。 站在ENTP的视角,自己是平时见面顶多点个头打个招呼的陌生家人,突然冒出来什么少时就相识的回忆,然后露出那样不堪的面孔,诡异的善意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奉献精神,在这个诡异房间任务的加持下,显得像是一个被任务牵着走,无法理清自己情感的蠢人。 或许在ENTP眼里,只要表现得接纳这个疯子一样的哥哥,然后在离开房间后让他用时间自我疗愈,久而久之,大家都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 这是成年人的生存守则,大家各退一步,在以后的生活里老老实实地做一对旁人羡慕的兄弟,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。 可INFJ怎么可能装作忘掉,INFJ怎么可能装作不记得了呢。 他又拿出千纸鹤,将其托在掌心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,沉沉的无力感压在心头,叫INFJ都有些麻木了。 出了房间,自己真的还有力气去和ENTP再演戏吗? INFJ问千纸鹤,但千纸鹤只是一只纸折的千纸鹤,没办法给INFJ任何解答。 或许INFJ想问的是,许多年前那个把自己救下来,给自己折了一只千纸鹤的,那个人吧。 在那样漫长的时光里,在那样掺杂着痛苦的记忆里,把自己忘却了,大概算是理所应当的。 或许如果自己当时能再勇敢一点,拉住那个人,要联系方式也好,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也好,结局会不会不一样。 这份迟来了十几年的勇敢最终化为一根钢针,将INFJ记忆里最宝贵的那个人,给杀死了。 人是由记忆和经历组成的碎片,自己早已支离破碎,何必再拉上另一个人受罪呢? 要是能死掉就好了,INFJ目光定格在台子上的刮胡刀片上,他看到过ENTP胳膊上刻意掩盖的伤口,也猜测过ENTP试图用刀片自残。 他伸手取下刀片,锋利的刃将指腹划出一道血痕,滴落在了千纸鹤的头上,苍白的纸立刻洇出鲜红的血,动作突然顿住,INFJ长叹了一口气,把刀片扔进了垃圾桶。 我知道的,他抽了几张纸巾按在了千纸鹤的头上,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,他把千纸鹤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,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的,他低声说道。 气音消散在空气里,像是在告诉自己,也像是在,回答记忆里那个早就不存在的人。 INFJ出去的时候心情平复了不少,至少在看到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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