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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和我的母亲】(4) (第7/9页)
就是这一天,王伟超给我带来了几盘磁带。 多是些校园民谣。 印象中有罗大佑的、老狼的、一个拼盘《红星一 号》以及张楚的。 老狼我以前听过,罗大佑听说过,至于张楚和红星一号的诸君那是闻所未闻。 王伟超兴冲冲地进来,满头大汗,蓝体恤前襟湿了大半。 中午王伟超在我家吃的饭。 我难得地和母亲多说了几句,她却爱理不理。 王伟超一个劲地夸母亲做的菜好吃,奉承得近乎谄媚,却让她笑得合不拢嘴。 饭席,我却留意到这孙子的眼老是偷偷地往母亲的胸臀瞄去。 王伟超临走才提到邴婕。 他问我为毛不问问邴婕。 于是我就问了问邴婕。 他就告诉我邴婕去了沉阳她父母那儿,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。 我说哦。 他说哦你妈屄啊哦。 送走王伟超回来时,我发现二楼栏杆上还搭着那张旧凉席。 至于是忘了收还是刚晾上去,就不得而知了。 我死活想不起来清早栏杆上是否空空如也。 当晚,我从厨房往楼上扯根线,插上了录音机。 还没放几首,奶奶就抗议了,说:「这鬼哭狼嚎的都什玩意儿,有戏没,听 段戏。」 我假装没听见,结果被一痒痒挠敲得蹦了起来。 夜深人静,只剩下星星的气息。 奶奶早已呼呼大睡,我却支着眼皮,苦苦煎熬。 晚饭又喝了好多水,以便半夜能被尿憋醒。 我像个夜游症患者,游走于楼顶、楼梯口、院子和父母房间外,侧耳倾听。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,姨父似乎再没来过。 /家.0m /家.оm /家.оm 好几次我都想给母亲说不如让我睡到她的空调房里,但她的一个眼神、一个 动作都让我的勇气烟消云散。 然而那一天还是到来了。 记得是八月末,月朗星稀,清爽宜人。 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,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。 点多奶奶就下去了,说是月光太亮,晃人眼。 没有她的阻挠,我也得以惬意地听了会儿张楚。 这个顾影自怜的瘦弱男人用彷佛裹在棉被里的声音唱道:愿上苍保佑吃完了 饭的人民,愿上苍保佑粮食顺利通过人民。 我搞不懂这是什意思。 我更喜欢那首: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,我的理想还埋在 土里。 我内心将它改成了: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,我的jiba就插在她逼里。 头顶的那片银色像某种药剂,渗入身体里,让人感到安详。 这听着听着,我只觉眼皮越来越沉。 不知过了多久,耳畔又响起那种叮咚叮咚的风铃声。 似乎还有脚步声,猫儿一样轻。 我翻个身,恍惚间一个激灵,立马醒了大半。 竖起耳朵。 门确实在响,脚步声渐行渐远,却颇为耳熟。 我爬起来,蹑手蹑脚地靠近阳台。 胡同里有个人,影子被月光压成一团,汗衫长裤凉皮鞋,钥匙链都瞅得一清 二楚。 不是姨父是谁?他鞋跟不厌其烦地磕着地,已经行至街口。 我咬咬牙,长吁口气,转身靠近栏杆,又飞快地缩回了身子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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