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伦理狗血大剧（n年之后） (第2/5页)

突然冒出来一句：“mama，大班的有人说我是私生女，私生女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
    她动作停了，问：“谁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大班的小壮。”

    小壮的母亲性格泼辣，爱说闲言碎语，因为儿子在学校跟人家打架，好几回闹到学校里去。

    她擦干手，蹲下来捧住女儿的脸，轻轻说：“不是的，小允小诺是单亲家庭的孩子，爸爸是车祸去世的。”

    小诺皱起鼻子来：“我就是这么说的，可是小壮说，没有爸爸的孩子都是私生子。”

    她摸摸女儿们的头发：“下次他再这么说，就去告诉老师，跟老师说，要求他鞠躬道歉；如果老师也不管，就回来告诉mama，mama总有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小允点点头，盯了她两秒，吧唧又在她脸上亲一口，声音清脆的：“mama别哭，也别怕，我没事的，我是觉得“私生女”也是在说mama不好。下回他再这么说，我就打回去！”

    她叹口气：“怎么又动手呢？”

    小诺大声说：“因为要保护mama！”

    气宇轩昂地宣布完，小诺咬了咬唇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mama，我能……再看看爸爸的照片吗？”

    她抿了抿唇，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去，外面下雨了。

    她拿出旧手机，连接上充电器，手机屏幕一闪，亮起来。外屏有几条不浅的碎痕，但还能用。她将手机递给两个孩子，小允郑重地点开相册，说：“爸爸，我们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相册是满的，一张一张全是同一个人的照片，童年时的，少年时的，成年之后的，笑着的，睡着偷拍的……有些照片似乎是从什么合照上截下来的，最新的一张时间是五年前，爸爸表情夸张地将耳朵贴在mama肚子上，肚子里就是姐妹两个。

    小允小诺都知道，爸爸出车祸是为了救mama。

    “爸爸真好看。”小允说：“我们和爸爸长得像吗？”

    她摸着两个女儿的头一阵恍惚，那时候小翼就是这样欢快地说：“我们一定要生女儿，女儿肯定像你，好看极了——当然也要像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像。”她说：“你和爸爸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不会长胡子！”小允抬手抹去mama的眼泪，小脸严肃极了：“mama不要哭，爸爸是mama的英雄，他一定不后悔。如果是我，我也会救mama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，拥紧女儿落下泪来，小诺却挣脱她的怀抱，拿刚才做好的手工作业——孙悟空面具——戴上，张牙舞爪地：“俺老孙来也——呔！有妖怪让mama伤心，我来——打！妖！怪！”

    她破涕为笑，问道：“妖怪在哪里呀？”

    小允扑过来挠她痒痒：“在这里呀！”

    她怕痒，从沙发上退下来，弯着腰边笑边投降：“妖怪跑了，mama不哭了，小允小诺快停下……”

    孩子们玩心大，哪里肯停手，母女仨跌跌撞撞退到店门边，这时候门上铃铛一响又有顾客进来，她收不住步子，背撞在客人身上。是个男人，被她一撞退了半步，随即稳了身子，一只手拎着湿漉漉的伞，另一只手稳住她的肩。

    她定了神，边说边转身：“抱歉先生，我们已经闭店……”

    回过身抬头撞进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，脑子嗡然一声，心也被狠狠撞了一下似的。

    小允摘下面具，脆生生地说：“叔叔，我们已经打烊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头看向小允，弯腰想摸她的头，小允步子一溜，泥鳅似的躲到mama身后去。他也不恼，和煦地收回手，说：“孩子们都这么大了。”

    她缓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男人点点头没说话，两人一时静默。

    门外滴滴两声，丽姐家的电动三轮就停在门口，隔着雨幕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头——一个男人堵在门口，这是干嘛呢？看娘儿仨好欺负，还是讨债的？

    丽姐推了推她男人，超超他爸从驾驶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