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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代小妈】论衡 (第2/3页)
br> “怎的到这里来了?”父亲将外衫披到班衡身上,后者却嗔笑道:“学生是谨遵师嘱:莫与醉人缠。先生成了醉鬼,学生可不就躲到园里来了?” 父亲笑笑,对玉殊道:“还未正式见过你母亲。” 玉殊再次行礼道:“玉殊见过母亲。” 班衡温声道:“请起。礼节繁冗,自家人不必拘礼。” 父亲握一握班衡的手,皱眉道:“这样冷,快些回房去。” 说罢看他一眼:“你也该睡下,明日到书房作文章。” 玉殊称是,踏着清朗月色回房去了。 免了每日的请安,玉殊其实没什么机会见着班衡——他也不怎么想见这位年轻继母。 第二次见她已是几月之后,此时正是春意阑珊。 父亲出门在外,他同一众公子去猎场,归来往内院走时正瞧见班衡坐在石桌前看棋盘。 石桌在树荫下,杏树爱落花,她专注瞧着棋盘,头上身上已落了几朵,平添几分妩媚。似是刚梳洗完毕,头发湿漉漉披在肩头,肩上纱衣浸了水紧贴皮rou。 玉殊从未与女子相处过,此时在自家见着这么一副景儿,心里不觉生出一种怪诞的欲感。 院里薜荔长春蕊垂着几滴晶莹珠子,欲滴未滴的。 他饱读诗文,对情爱之词却向来不屑一顾——他不知情至深处之感,连羞怯之情都未曾体会过;而今猛然教清丽之姿撞了满眼,便陡然慌乱起来,对方还未闻这边的动静,他却已红透耳根。 于是他也猛然省得轻云闭月流风回雪是何等妙姿、秀色掩今古是何等容颜。 “玉殊,怎立在那里?当心害了暑气。”班衡瞧过来,柔声道:“来树荫下歇息。” 玉殊强作镇定走过去落了座,侍子呈上清茶来,他回道:“母亲言重,正值春时,怎会有暑气。” 班衡惑道:“没有么?瞧你热得脸色红了。”又道:“我年少时也是如此,在猎场疯玩回来不知冷不知热的,白白害了病气——青灵,去叫厨房做些梅子汤来给公子解暑。” 侍子应着去了,玉殊大着胆子抬头瞧她,班衡仍垂着睫毛看棋盘。 玉殊心里跳得厉害,他咳一声也低头瞧棋盘,道:“母亲也只较儿子年长几岁,如此嫁过来,丫鬟婆子可有不妥之处?若是有,便告知儿子,儿子定将他们教教规矩。” 班衡笑道:“先生安置得妥帖,未有不适之处。”又道:“听闻公子棋艺了得,不如来弈一局?” 玉殊师承国手,除却与父亲对弈,至今尚未落过下风,今日却着实在班衡跟前磨了锐气。少年先前心性傲,面上珠玉和润,内里却颇含着锋芒,极少真正将旁人看到眼里去;今日在棋盘上折杀几回,额间竟沁出薄汗来。 班衡先生博义洽闻之名远播,玉殊此时抬眼灼灼看她,恭敬而殷切行了半礼:“母亲果不负盛名。” 侍子来将墨发簪起,班衡拢一拢袖子,洒脱应道:“下回可去猎场玩耍——吾骑射之术也未在公子之下。” 风动,杏花再次簌簌落下数片。 玉殊彼时情窦初开,但尚碍于人伦,因此只在心头含情,未敢上眉梢。 可公子再清脱也不是饮露水的仙人,平白对继母生了心思,又顾忌着纲常,因此愈煎熬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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