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水煎play (第1/7页)
(一) 守约在自己金主的印象里,越来越恃宠而骄。住在铠家时,总是让管家很头疼。铠在,他就缠着铠,铠不在,他就像只安静不下来的小动物,故意在铠的地盘上搞点小破坏,等到家里一片狼藉,佣人们欲哭无泪之际,便只好老老实实黏在铠身边,让他充当盾牌,和自己一起承受管家的训斥。 然后下次再明知故犯。 “今天听话一点行吗?”铠无奈。 守约没理他:“我在和人家吵架,你怎么不向着我!你帮我骂回去呀!” 一旁的扫地机器人哔哔波波,气得七窍生烟,铠沉默良久:“……你别和它一般见识。” 仗着自己的宠爱,守约和他相处得越来越像朋友,彼此交集也越来越多。年轻人哪有不爱玩的,在繁重的工作之外,到处都是生活的趣味,乍看有病,实则不多。 他们总是挤在一块儿。圣诞节,他们在下满积雪的北境旅游,守约大半夜还要拉着他跑出来打冰冷刺骨的雪仗,不得章法地堆乱七八糟的雪人,最后围在壁炉前取暖打喷嚏;情人节,他们在厨房琢磨过巧克力的做法,可惜铠实在不通窍门,弄得遍室狼藉,幼稚的两人只好在管家察觉之前迅速定好机票,逃之夭夭去往遥远的海岛度假;万圣节,他们又一起窝在家里,守约罩着一层床单扮鬼,嗷呜嗷呜把他压在沙发上,又亮出一支眉笔,嬉笑着把两人的脸都画成花猫——所有这些,铠都没有阻止,守约来后,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热闹,有些快乐只存在于此刻,有些孤寂也只留在童年,人生最快意的,不过是在恰好的时间遇上能聊得来也能玩得来的人。 他永远捉摸不透守约的脑回路,只是愣神的工夫,就见面前的守约把纸盒套到自己头上,透过临时掏出来的洞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。 “???” “老板,如果我长这样,”他的声音有点闷,笑问他,“你还会喜欢我吗?” “不会,”铠大惑不解,“所以快把这东西拿下来。” “啊——”守约音调拉得老长,抑扬顿挫,他把纸盒摘下来,一脸“失望”,“铠总,您还真是以貌取人啊。” 铠不置可否,他们原本就是纯粹的rou体关系。都rou体关系了,还讲究什么? 但是,他们都没有身为雇主和雇员的自觉。原本相安无事,有人却先跨越了那条界限。 美人会使小性子,也会耍小心机,对铠来说,那些挑衅都只不过是小打小闹,他给守约的钱不过是他总资产的沧海一粟,是博美人一笑的小小筹码,他知道该用多少价值来换取自己想要的。身为出手阔绰的老板,铠向来丰衣足食,凡其所想信手拈来,直到跟守约表白,他才发觉自己遇到了硬茬。 他曾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守约,和工作时下达通知没什么两样,大不了可以动用金钱的力量。他习惯了,对方听罢却只是礼貌笑笑:“铠总,您都还不了解我。” 高位者觉得平平无奇的决定,在别人看来该是怎样波澜壮阔的一生。喜欢不是这样的,守约比他要懂这一点。 “您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,您也不一定会喜欢。” 这就是婉拒了,铠第一次感觉像被泼了盆冷水。他们之间相处愈发熟稔,铠满以为这件事不会有分歧,但因为这种特殊关系,守约向来都是跟着他节奏的服从者。他在用这种方式,去试图支配别人的人生。 服从者,是关系中的低位,这意味着小狼需要讨好自己的雇主,风雨无阻。 守约说得很对。一瞬间,仿佛过往所有的嬉笑怒骂都带上了一丝表演性质。 “这倒没有,”守约否认,“我在您面前的表现还是比较真实的,”他坏笑出声,“就像您zuoai时不喜欢戴套那样,负距离一般的真实。” “……”所以他爱拆自己台也非常地真实。 “铠总,您条件这么好,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合适的人过日子,”守约想了想,又补充道,他当时只裹了一件半透明的软纱,悠闲地坐在家庭式吧台前,喝一罐水果味鸡尾酒,“比我更加体面的那种,举止优雅,体态端庄,”屋内没开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