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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之丸的第一次恢复出阵就是A级任务,但A级任务对于时叁这种存在,只能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。 阴阳师对他的实力相当自信,调整节点的时候几乎直奔时间溯行军枪口,天色已是黑沉沉的,时叁图近,选的又不是什么大路,以至于没走多久便四下阒然无声,凉风飒飒,时叁转头看了一眼背后没什么退路的巷子,沉默数息,望向身前位置。 门洞幽暗,从里面走出来的青年相貌周正,着一身算得上考究的振袖和服,发色黑紫,就连双目也是深邃如星海的紫。 时叁瞥了一眼青年深紫的唇,默了数秒,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嗤笑,“你们的品味真是……不管什么形态,都一脉相承。” “时三公子,”青年眯起双眸打量过时叁,半晌,缓缓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,“好久不见。” “上一次见面,似乎还在北方。”时叁稍微侧了侧身子,眉宇间随意和嬉笑之色随着这话缓慢收敛,眼中逐渐酝酿起浓重杀意,“倒也算不上久,我才卸任不到一周,你们就嫌命长了?” “你还是老样子,”青年也不在意时叁话中的讽刺,紫眸移向时叁的腰间,声音嘶哑难听,“只不过你现在被剥夺了烛台切光忠,甚至没有一把刀在身边。不如打个商量,皆大欢喜。” “哦?”时叁露出一个冷淡的笑,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有刀的?” 青年抬起头,望着头顶矮楼,“出来。” 深蓝色衣摆一闪即逝,月光下,来人金色的眼瞳散发着冷冽如刃的光芒。青发人蹲在屋顶,漆皮靴尖映着一点亮银月色,而他就在明月里,气息飘忽如魇,诡异又可怖。 他俯瞰着楼下的两人,犹如俯瞰猎物,半晌,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。 “哦呀……”寂静的夜里,披着白色破布袍的金发青年语调低沉而缓慢,沙哑又缥缈:“……被发现了。” 时叁:“……” 紫眸青年:“……” 红发青年仰头看着这恐怖片一样的开头许久,抬起手按了按太阳xue,“鹤丸国永,给我把光效撤了。” “好的好的!”灯光骤然一收,白发太刀笑嘻嘻的从笑面青江对面的楼顶跳下来,得意的挥了挥手,“气氛怎么样?下次要不要加点配乐?” “还不错,”时叁朝他伸出手,真诚的建议道,“下次让青江露那只红色的眼睛,从色调上来讲或许会更加合适。” “早就听闻三公子被无辜责罚,因而调任。”乍见两刃气息强大的刀剑,青年神色微变,待得听过时叁与他们的对话,感受到暗堕刀剑独有的味道后又忍不住露出一抹讽刺味道浓重的笑,“原来竟是被调到底下本丸里哄孩子么?” 鹤丸国永看出时叁伸出手索刀的意思,却没有解刀的打算,白发付丧神歪着头看了对面满身时间溯行军气息的青年一会儿,以耸肩表示并不打算从命,“虽然但是,处理这东西应该是我们出手吧?” “哄孩子倒不至于,不论本灵存续的时间,单他们两个的年龄恐怕就能大上我一倍有余。”遭到拒绝的时叁也没做出什么反应,红发青年的手顿都没顿就又转了个方向朝向笑面青江,“你们不是一直想亲眼确定一下我的实力?” 这倒是真的。 虽然时三公子杀名在外,但为了保护和照顾绝大多数一辈子都不会真正遭遇战场的审神者,每次关于北部战线的新闻都只会是捷,大捷,史无前例的捷,胜,大胜,空前绝后的胜,配几张时叁接受采访的照片或者烛台切光忠本刃的风采。 至于真正的战场照片,恐怕都在时之政府机密档案里封着呢。 一回生二回熟,笑面青江干脆的解下腰间本体刀给时叁抛了过去,双手环抱身前。 “那就麻烦您保护我们了,”他说,“记得酬金三七分,你三我们七。” 时叁接过刀,笑眯眯的转过身,月色下,红眸瞳芯似针,映着满刃刀光。 在转身刹那,他全身的气质蓦的变了。 如同刀刃刹那间锋芒毕露,平日里展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