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母（15） (第3/6页)

手机又发出了一声振动的声音，与之前的声音不同，这次振动更为短促。

    ‘这应该是短信。’我凭借着对手机的了解做出判断。

    后视镜里的胡姨看完短信后没有像我想象中有任何恼怒、娇羞等情绪，反而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‘难道我猜错了？’就在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的时候胡姨的举动更是让我疑虑重重。只见她抬起头，飞速观察了我和mama一遍，发现我在观察她的时候与我的眼神一触即分，不敢与我有眼神上的交流，这种心虚的表现让我忍不住起了更大的疑心。

    忍不住在心里从头梳理了一下胡姨的行为之后，我发现胡姨今天一切的不寻常举动都是从发现我在副驾驶座开始的。

    ‘胡姨一开始见到我的惊讶肯定不是假的，就算mama之前没有和她说过我在车上她也不应该这么惊讶，除非她在心底里就不想见到我。那她为什么不想见到我呢？’冥思苦想一阵发现自己最近别说惹胡姨不高兴，就连见面的次数都不多。

    ‘没有矛盾为什么不想看见我，；连眼神都躲躲闪闪的，除非是胡姨做贼心虚？’从自己身上找不到原因之后我就把思路放在了胡姨身上，今天如果按照正常的行程此刻我应该在家里养伤，而mama会独自与胡姨一起前往新店查看装修

    进度，也许还会前往新家。再想起昨夜与今晨胡姨接连打电话给mama催促和确认她的行程的奇怪表现，我似乎隐约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阴谋味道。

    不露声色的将视线从胡姨身上离开，仔细观察起了四周川流不息的车辆。终于在临近美容院新店的路口看见了一辆熟悉的灰色别克与mama的凯迪拉克交错而过……

    几乎一步不落的陪着mama和胡姨检查完新店装修进度，吃完午饭后又去新家进行了一个简单的装修开工仪式，等回到尿尿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。

    “妈，我带小瑜回来了。”将车辆在院子里停好后，mama走到门前喊了声，我则拖着行李跟在了mama身后。虽说与尿尿的关系不睦，但婆媳二人间终究还都能看在爸爸的面子上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，

    “哦，怎么只有你们娘儿俩回来，建国呢？建国没回来吗？”半晌尿尿才慢悠悠地从后堂出来为我们母子开门，见面没看到我爸问道。

    “啊？建国没跟您说吗？”mama显然是对尿尿现在仍然对我爸去援藏这件事的不知情感到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“说什么？建国怎么了？”尿尿扭过头，眯成一道缝的小眼睛里射出本来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骇人精光。

    原本就有些措手不及的mama在这道锐利的目光注视下更是嘴角嚅嚅，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替爸爸圆谎。

    就在mama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，一只唇暖有力的手掌轻轻握住了mama光滑白嫩的玉手，掌心粗糙的质感带来令人信赖的力量，向mama点了点头示意万事有我，出声道“尿尿，我和mama也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。只知道他出差了，可能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吧。要不您自己去问问我爸？”

    听到我这么说，尿尿脸色稍稍好看了些，尿尿总觉得只有她和爸爸叔叔他们才算一家人而把mama当成了外人，因为不喜欢mama的原因连带着我也成了外人。回过身一边带着我们母子上楼一边絮絮叨叨着家长里短，左右不过是谁家的儿子在体制内想往上爬一爬，谁家的女儿想从这个街道调到那个局里去。

    “哎哟二嫂和小瑜回来啦，一路开车辛苦了吧。”一道与我爸有些相似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，与爸爸充满了威严与肃穆的厚重嗓音不同，叔叔的声音里充斥着油腔滑调和烟酒气。只见他正目露兴奋的倚靠在门框上，嘴里说着辛苦，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没有想从我手里接过行李的动作，我和mama在冷淡的点头示意后就准备到三楼去。

    老家的落地房一共五层，一楼平日里做大厅和餐厅使用，尿尿也住在一楼的后堂，二楼叔叔父子的住所，三楼是我们一家人回来时候的住处，四楼和五楼则分别是大伯和二姑一家回来的临时住所。

    叔叔看着我和mama跟着尿尿上三楼的背影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，嘿嘿一笑，径直走向他儿子的卧室。

    尿尿一边打开三楼的房门，一边对着我和mama道“我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，就没给你们打扫，拖把和抹布都在卫生间放着，你们娘儿俩自己打扫吧，你们一路也辛苦了，我待会儿再叫你们吃晚饭。”

    见到三楼房间里一地的灰尘，也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，有些爱干净的mama气得脸色铁青，又碍于自己是晚辈，不好发怒，语气生硬地道“知道了妈。”

    说着她又感受到我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，我的大手似乎能带给她无穷的安全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