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室难为 第54节 (第2/3页)
br> 历朝以来,刚过弱冠之年便掌禁军的,只他一个,一时风光无量。 那几年,禁军兵强马壮,而沈岩所遇的行刺之事疏忽平常,直至有一日,沈青山险些死在恶人剑下,那英才少年折了腰,不再是校场里英姿风发的儿郎,而是混迹青楼酒肆的浪荡之徒,那双手拿不动刀,握不稳箭,肩上的担子没了。 从禁军都督放为五品末名小将,有官无职,像是盛开一夜的昙花,自此籍籍无名。 李昶许夹了块rou送进嘴里,“沈青山是个做将才的好苗子,放在太原府练兵,可惜了。” “那也没法子,你父皇今儿哪是给他选,分明是自己早就想好了的。”褚睢安说着摇摇头,颇为无语。 说是让沈青山自个儿抉择,但他若是敢选去漠北,只怕是没命再回来了。 “那老头,心眼儿贼多。”李昶许说罢,倒了杯酒,“碰那权势做甚,有酒有rou,日子便痛快了,来,碰一个!” “碰!”褚睢安激情道。 祝煊无奈,只得放下筷著,斟了杯酒,与他俩轻碰一下,抿了口。 -- 祝煊下值回来,径直去了正院儿。 先前他突然受伤,正月十五也没一起吃顿饺子,又养了半月伤势,如今进了二月,才能补上了这顿团圆饭。 屋里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,祝煊方才进院子,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笑闹声。 “郎君。”侯在门口的女婢屈膝行礼。 祝煊微微示意,掀起帘子进了屋子。 那几人围坐在一起,手边放着一堆布料,颜色鲜艳明亮。 “郎君回来啦,过来瞧,我给你买了料子!”沈兰溪兴冲冲的与他招手。 祝煊几步过去,便被她呼了一张绛紫色的料子在身上比划。 “怎的,挑了这么个颜色?”祝煊有些不自在的问。 他甚少穿得这般明艳,也就过年时被她哄骗着穿了那新衣。 “先前见县主穿着这个,身背大刀,甚是英姿飒爽”,沈兰溪说着,皱了皱眉,又摇头,“郎君不适合,都不好看了,罢了,留着给祖母做衣裳吧。” 祝煊:“……” 老夫人胸口一哽,气道:“他不要的便给我?我也不要!” 那模样,那神色,犹如闹脾气的稚童。 “哪里是郎君不要?分明是祖母穿这个颜色比郎君好看,最是雍容大气不过。”沈兰溪张嘴就来。 老夫人嫌弃又挑剔的瞧了眼她手里的料子,皱巴巴的脸动了动,“拿来我仔细瞧瞧。” 沈兰溪笑嘻嘻的递给她,“您看这锦缎,这花纹,虽是不打眼,但做成衣裳,穿着定当贵气,我挑了好久呢。” “那成吧,勉强给我做一套春衫来,若是难看,我可不穿。”老夫人骄矜道。 “那当然,怎能让您穿丑衣裳呢?”沈兰溪连忙附和。 老夫人:“……” 祝煊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,等了片刻才问,“怎的买了这许多布料回来?” 沈兰溪往嘴里塞了个果子,小尖牙一咬,迸溅得满嘴汁水,甜甜的,她坐在暖炕上晃了晃脚,“书肆上月赚的银子对好了账,今儿去分了分,我便买了这些布料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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