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女又容 第23节 (第2/3页)
是整个齐国公府的贤名儿。 晚间沈清和来找沈又容,沈清妍也在这里下棋。 “白日里说的那件事,已经妥了。”沈清和捧着一盏热腾腾的牛乳茶,道:“夫人在老太太跟前一说,老太太直说是积福的事情,当即拿出二百两银子。夫人和二叔母一人拿了一百五十两,底下那些有体面的管事媳妇,也各人出了几十两。我来问问你,咱们拿多少合适?” 沈又容自然是多少都可以,但是沈清妍手下未必有余钱,沈清和拿得多了杨氏也不愿意。 沈清妍先开了口,道:“早前搬院子的时候,父亲给了一百两,还没动呢。我就出一百两罢。” “那就一百两罢。”沈又容当即让杜鹃开了匣子,取出四锭雪花银子拿给沈清和。 沈清和接过,沈清妍道:“我过会儿让丫鬟送去。” 几人说定,各自散了。 内宅拢共凑了一两千银子,报到齐国公府那里,沈英索性凑足五千两,叫人拿去安置城外灾民。 沈朔看着那管事,道:“这是城外灾民的救命钱,或是叫我知道有人中饱私囊或是欺上瞒下,直接砍了手脚扔出去,命也不用留了。” 管事头冒冷汗,连连称是。 没过几日,学堂里,纪琢忽然宣布要暂停学业。他领了圣命,要往边塞赈灾。 沈又容抬眼看向他,又看了看屏风那边的纪成曜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朝堂之事总是微妙,一点细微的动作里藏着很大的寓意。 休息的时候,沈又容听见沈清妍和纪成曜说话。纪成曜似乎很不高兴,纪琢这个差事本是他想要的,他想要借此正式进入朝堂。而最终却是定下了纪琢去。 据纪成曜所说,纪琢只是代表天家诚意,并不是真正做事的人,陛下另派了心腹作为纪琢的副手。 沈清妍便安慰道:“想来都是一样罢,你去了也只是代表天家诚意。陛下不许你去,是在体谅你,边塞苦寒,又不真正做事,你是尊贵皇子,何必受这个罪。” 沈清妍絮絮与纪成曜说着话,沈又容只顾低眉抄书。 放学后,纪琢将沈又容叫住了。 沈又容客气问道:“夫子有何吩咐?” 纪琢身着月白锦袍,整个人雍容清贵,那等尊贵气度,不是一般人可比的。 “你先前央我给你题的字,一直也没空闲。过两日我就要走了,索性现在给你写了罢。”纪琢抬步,腰间环佩叮咚,“随我过来。” 两人走到了屏风后头。长鸣不在,沈又容只得自己上前,裁了三尺长,一尺宽的宣纸,又撩起衣袖研墨。 纪琢提笔沾墨,落在雪白的宣纸上,字迹苍劲,力透纸背。 沈又容看着纪琢,他还是一贯的沉静从容。但是他笔下的字,却藏着锋芒,藏着勃勃野心。 “这一次去边塞,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沈又容忽然问。 纪琢不答,却勾起嘴角笑了笑,顷刻间,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肆意。沈又容于是明白,对于纪琢来说,这不是一件坏事。 最后一笔落下,纪琢撂了笔,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,看着晾字的沈又容。 他忽然向沈又容走近了一步,沈又容抬眼,有些警觉的样子。纪琢笑了,停下脚步,道:“我不在的这些日子,大姑娘还是要勤勉练字。” 说罢,他便转身离开了。留下沈又容一个人在书斋里,手足无措。 那一日傍晚,天色阴沉沉的,不多会儿就又下起了雪,如乱舞梨花,纷纷扬扬。画眉喜气洋洋地从外头回来,说先前定的匾额已经镌刻好了,这就让婆子们装上。 沈又容也跟着走出来了,站在院门外,看着婆子们把匾额换上。匾额上蒙着红布,画眉将红布一端拿给沈又容,沈又容微微一用力,红绸便应声落下,露出黑漆红字,上书吹雪阁三字,两边还有一副对联,微微处处吹如雪,开遍深春皂荚花。 丫鬟们提着灯让沈又容细看,杜鹃陪在沈又容身边,笑道:“我还以为是因为下雪天,所以定了吹雪阁。现在看见端王殿下的题字,才明白,是因为咱们院里的皂荚树,才叫吹雪阁的罢。” 沈又容笑了笑,算是承认了。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