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灾 (第2/2页)

些什么，可一转眼的功夫，等他跑过去，人早消失了。林杨追了个空，敛敛眸，思忖片刻，折转回现场，还是先等DNA比对结果出来。

    周楚禾一直跑一直跑，直到双脚疲软，跌倒在地上，她趴在地上大口呼吸，慢慢才缓下来。感觉脚边有东西舔她脚踝，她望过去，是一只白色小狗：“小白？”

    小白兴冲冲地冲周楚禾摇尾巴，在她脚边乱蹭，周楚禾摸摸它的头:“小白，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还好，没被火......”

    新山废弃公园是这些流浪猫猫狗狗的家，平常没事周楚禾都会去喂他们，前天也正是去给它们喂食的时候才撞到那件事儿的。

    小狗哼哼唧唧在周楚禾旁边磨蹭，她现在没空理会，拍掉往她身上扑的爪子：“好了小白，我还有事哦，有空了在陪你玩儿。”

    心事重重地回到家，周楚禾跟着后妈徐凤英还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同住在一所老小区，沿着昏暗潮湿的楼梯走上三楼，还没进屋就听到尖利的女声传出来：

    “死丫头，也不知道野哪儿去了，回来看我不撕烂......”

    周楚禾轻推开门，正对上她凶狠的嘴脸：“妈，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徐凤英楞了两秒，几步上前，“啪”地一声打在周楚禾脸上：“死丫头还有脸回来？”又看一眼她身上的男人衣服，怒气更盛：“不知检点的东西，小小年纪跟男人在外面鬼混，对得起你那死鬼老爸吗？”

    女人声音大，难听的话脱出而出，老小区居民楼本就不隔音，多事的邻居早就在偷偷往她们屋里瞧。

    周楚禾捂住被打的半边脸，强忍住眼泪，不顾女人无止尽的咒骂，进房间锁了屋。

    女人还没完，在外面重重地砸门：“告诉你，老娘可没钱供你读大学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吗？让他给你出钱啊，让他养你啊。”

    周楚禾捂住耳朵，坐在床上无声啜泣。她才十八岁，刚刚高考完，就算徐凤英不愿意供她读书，她也能自己打工赚钱读书，明明人生刚开始啊，为什么要她遇到那个男人......

    徐凤英在外面咒骂了一会儿，见周楚禾锁着门没有反应，她下午还要去菜市场摆摊卖卤rou，时间快来不及了，往门口狠狠吐了口唾沫，出了门。

    外面终于消停了，周楚禾长舒了口气。换上自己的衣服，又收了些东西准备回去那边，谁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过去，万一他过去了自己不在，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，轻则在床上虐待，重则......

    周楚禾打了个寒噤，不敢继续想下去，手上动作加快。

    “jiejie？”外面敲门声轻响，小奶音传来。

    周楚禾走过去打开门，外面的周楚明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。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脑袋，勉强笑笑：“明明，jiejie这段时间要出去一段时间，你在家自己要听话，每天的作业都要认真完成噢。”

    八岁的小男孩郑重地点点头，双手搭上周楚禾的右脸：“jiejie，mama又打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周楚禾握上他的手，轻轻摇了摇头。明明是徐凤英的亲生儿子，她倒不担心徐凤英会虐待他。把从男人保险柜里顺的一叠现金交给小男孩，轻声叮嘱：“明明，这个钱是jiejie给你的，自己收好，需要买文具买书本的时候用，别让mama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徐凤英好赌，要是被她知道了，估摸着两三天就给败光了。

    小男孩儿懂事地点点头，接过钱塞到自己的文具盒里。周楚禾欣慰地笑笑，收拾好东西出了门。

    来到男人的别墅，早有人给她换了人脸密码。慢慢来到院子里，泳池旁边有个圆形小花圃，里面紫罗兰开得正旺，在夏日艳阳里绚烂，前几次走得匆匆，都没驻足欣赏过。

    周楚禾走过去，花圃里好多好看的花，有的不认识，她歪着头细细欣赏，轻嗅花香，心旷神怡，暂时忘记了眼前的烦恼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。”清冽的男声扰乱了这份静谧，周楚禾一惊，手里拿着的东西应声倒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