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刀记 第五十卷 锱雨劫灰(if线蚕娘篇)_第二九一折此应无解,凌云谁笑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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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九一折此应无解,凌云谁笑 (第5/8页)

,使“分光化影”才得甩开,指劲如刀剑纵横,将八方纷至的碎木橛子扫个稀烂,百忙中叫道:

    “奉兄隐遁多年,莫不是搁下了绝学,只得这般小儿耍戏?”

    “欸,夫子这是怎幺说话的,岂不识我里的一式‘附骨相思几度攀’乎?”

    武登庸双掌不停,大阖大开,浆白的窄袖葛衫穿在他身上,竟穿出了堂堂君侯威凛,出手如搅风云、攒万箭,颇有统军睥睨的气势,就是说话太不检点,大煞巅顶对决的风景,简直不忍卒听。

    “……‘附骨相思几度攀’耶,是不是觉得好机掰又好肚烂啊?哈哈哈哈,干你娘的对子狗!”

    耿照抢上接住褚星烈的身躯,岂料他并未倒落,兀自直挺而立,右臂垂落,钢刀斜指,平视的双眸散焦如虹晕,已无气息。

    仅有的一丝侥幸破灭,少年本应大恸,心却空荡荡的不着边际,流不出泪来,连自己都觉意外,忙将木鸡叔叔的尸身拖入内堂,以免受鏖斗波及,又钻入坍塌的廊间去寻老台丞。

    萧谏纸大半身子被埋在瓦砾下,仅胸口以上露出,歪头坐倒,背倚檐柱。那尺许见方的柱子拦腰而断,半座廊顶因此坍塌,等若砸烂在他身上,歪折叠架的楹梁都没压着他,运气奇佳。

    耿照精于蓝图构工,小心扒开积碎不使崩塌,以鲜血为老人吊命;直到略感晕眩之际萧谏纸才清醒,浊眸微眯着一瞥,低声道:“别费事,我龙骨断了。”似欲摇头,不知是剧痛抑或根本动弹不得,眼皮瞬颤,便即不动。

    耿照亲眼见他被殷横野击飞出去,炮石般轰折廊柱,莫说撞断背脊,此刻还能开口说话,靠的全是神异的血蛁精元,供输一断,转眼即休。他连连点头,其实更像是颤抖,本欲报告木鸡叔叔之事,嘴唇歙颤着,始终吐不出个“木”字,忽觉鼻酸,豆大的眼泪顿如断了线的珠串,扑簌簌掉落,怎幺都停不下。

    耿照揪紧膝裤,缩颈垂肩,几乎忍不住呜咽,边以肩膊拭泪,颤抖的左臂将鲜血溅得萧谏纸满脸。老人忍痛抬眸,一瞬间就懂了,罕见地没有斥责,只道:

    “别哭。你做得很好了,把它做完。把它做完……就好。”

    回过神,他七手八脚抹干泪渍,也顾不得抹了满脸鲜血。

    名为“耿照”的无助少年业已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年轻的七玄盟主,必须做出艰难的决断。殷贼已逃过两次必死之局,一次是在耿照的计划里,另一次则连他也被隐瞒在内。

    专为应付这种情况,耿照还扣着两道杀着,以防万一。

    覆笥山的菁英团队在时限内重绘了幽邸的精确蓝图,经聂雨色计算,在各处结构埋入硝药,铺设引线,并填以改良过后的“五艳妍心散”——新配方毒性更强,且不惧高热,唯一的克星恰好此间没有。

    一旦引爆,据“天机暗覆”的神算,幽邸诸院将齐齐倒塌,残墟连同山石树木滚落,相当于一场天灾等级的山崩;而五艳妍心散将随落尘漂浮于灾后现场至少三日,直到蛊虫将一切血rou吞吃殆尽,又或忽来一阵骤雨为止。

    此举将使参与围杀诸人,与殷横野同葬。就算身怀骊珠蛁血的耿照,也不可能逃生,必能令殷贼彻底死绝。与战成员无论请缨或受邀,皆知此事,这是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轻用的最终手段。

    另一着则同样毒辣,甚有过之,未必赔上众人性命,但若不幸失败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耿照怀揣着两枚号筒,能分别启

    动两案。一旦放出首案信号,掌握“周流金鼎阵”的逄宫,便会率领外围人等退出三十里,封闭大阵,彻底断去殷横野的逃生之路,同时疏散山民,降低毒雾损害——幽邸左近本无人居,风向亦不往人居处,假造佛血异象时,逄宫又钜细靡遗地排查过一次,此举不过是再三确认,以免伤及无辜。

    然而现在,首案却有了始料未及的新路子。

    身中不堪闻剑,殷横野生机已绝,封闭大阵,让他三两日内走不出去,死前便再也祸害不了世人。同困此地的耿照等若能撑住,待数日后阵基耗竭,料想逄宫亦能入阵相救,只是身受重伤的萧老台丞,乃至雪、聂等既无自保之力,不免沦为殷贼俎上之rou。

    “拼死殷贼”和“拖死殷贼”两项,正置于少年之前,待他做出决断——可以的话,耿照都不想用——而另一厢武登庸与殷横野的激战,倏又为之一变。

    在号称“附骨相思几度攀”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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