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饮月君的体温向来很低,此刻却不知道为什么触手温凉,如同暖玉。 直到这时候,景元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回抱住了饮月君,右手正停在他的腰背之间,指尖搭在正中脊椎些微的凹陷处。一阵热意骤然从心口直冲脸颊,他张开嘴,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——或许什么都不说最好。 他有点遗憾,他不应该把那碟桂花糕吃完,也不应该把那壶酒喝完,而是应该把它们带回来,这样就有理由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坐在庭院之中赏月品酒,丹枫他也应该很久没回过仙舟了吧…… 丹枫松开手臂的时候景元下意识收了一下指尖。视线相交的瞬间他在心底哀嚎完了这下要被看到脸红成虾的样子了。 结果丹枫只是垂下眼睛,龙角和龙尾消散在空气中,他轻轻道了声“抱歉”。 景元花了几秒钟找到自己的声音:“有什么好道歉的。能被龙尊大人抱一下,我这衣服一旬都不用洗了。” 丹枫勾了一下嘴角,并不接他的腔:“早点休息,你喝了酒,不要在外面吹风。” “……好,你也是。”景元这么答应着,可是等对方转过身去的时候他没由来地感到一阵恐慌,好像这一走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丹枫了似的。他到底还是没忍住拽住了他的衣角,“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?” 丹枫没有回头,只是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:“做了个噩梦,不必担心。” 景元知道他在哄自己,也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会说了。他松开手,目送那道清瘦的身影离去。 景元当然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,第二天一早就顶着黑眼圈敲响了应星的房门。应星头发还没有扎起来,他抱着胳膊,对景元会来找自己似乎毫不意外。 “他什么也都不愿同你说?” 景元睁大了眼睛。 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但是既然他连你都不说,你觉得问我有什么用?” “我总不至于傻到他说是噩梦就信。” “你若是不信,就去缠他。你不一样,他甚至都不稀罕同我们撒谎。” “‘我们’?”景元瞬间又不爽了起来,“该不会你和白珩jiejie还有师父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吧?” 应星挑眉:“你自己没发现,还要怪我们不成?” 景元气结,转头就想走,结果刚迈出一步突然意识到应星也不是单纯在和他斗嘴,“你觉得我去缠他会有用?” “总要试一试,你不就是不愿意放弃才来的吗。我们当然也会担心他,只是总不能让我和镜流去找他撒娇。” “我没有朝他撒娇过。” “嗯嗯嗯,是是是。” “应星!”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,丰饶孽物贼心不死,景元当天去找丹枫扑了个空,原本他往门口一坐打算守株待龙,结果半天不到就被逮住说要随将军开拔前往其他战场。 景元心有不甘,想来想去最终解下了自己的发绳串起腰间的玉饰绑在丹枫房门上,他就不信丹枫还能不回来了。 春去冬来,这一别就是数月。 期间无论是白珩、应星还是师父都跟景元有过联络,唯独丹枫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过,只有发过去的所有信息变成已读才能让他确定那家伙没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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