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十八)不動明王.Fudō Myōō (第1/4页)
(四十八)不動明王.Fudō Myōō
勇人熟練地用手打檔,腳踩離合器,以迅雷之勢絲滑地倒車,快速往後退,駛出那本應該是極難出去的狹窄停車格。輪胎高速在地上磨擦,不只揚起風沙塵埃,更激起亮橘紅色的火星點子。 停車場很小,附近所有租賃民居的用車都停在此地。 車身前後參差,超出停車格數量的車,三三兩兩地倒插在停好的車子與車子之間,要越過這些障礙是有難度的。 東京都雖然很發達,可是並不代表這樣生活品質低劣的社區就不存在。正是因為有人能獲得巨量的財富;與之相對,生活貧困之人,便遠比發財的人要來得更多。 可是要越過這些障礙物,這一點,勇人當然是做得到的,就算一隻手玩手機,他都能完成。 他餘光瞟著後視鏡,倒車出停車格,直直駛出停車場,速度行雲流水,快如閃電。 對於勇人而言,開車幾乎已成了他的本能,就跟呼吸一樣正常、輕鬆。 當他待在柳岸組時,清哥就曾問過他:「酒井,你會不會開車?」 勇人最後一次開車,是他人還待在高知縣,唸高中的時候;當時會開爸爸的卡車,載一整車的捲心菜出去送貨;哪怕當時他才十七歲,連駕照都沒有。 自從他到東京以後,東京有地鐵,在上大學以後,他反而就沒開過車了。 即使如此,他仍果斷回答:「我會的,清哥。」 於是有很長一段時間,直到柳岸清真正著手將收保護費,去俱樂部與賭場巡場、顧店,甚至是去敵店打砸的「工作」交給他之前,他作了整整半年清哥的司機兼保鑣,偶而還會跟清哥一起去拉麵店,坐在吧台並肩吃熱騰騰的醬油拉麵,就像那人並不是他的老大。 勇人變得對清哥那台Benz的cao控熟悉至極,甚至比清哥自己都熟,因為清哥基本上從來不自己開車;柳岸清這個身份的人就不應該自己開車,這是業內規矩。 清哥去哪裡,他就跟著去哪裡,夜晚也與清哥下榻在同一間招待所內。 ──對勇人而言,開車本來是像呼吸一樣簡單的事。 可他的手掌裡,卻涔涔的都是冷汗,平時只要單手就能cao控方向盤,如今卻只覺掌心裡異常滑膩,方向盤都快要握不住。 他多希望被他放在副駕駛座,緊緊繫上安全帶那人,能在急速駕駛時,發出一聲難受的呻吟也好;卻連呼吸聲都微弱得幾近於無。 沒有嬰兒座椅的話,開得太快,勝也可能會從椅子上飛出去;勇人已竭盡所能,把安全帶調整至最緊的狀態,幾乎是把那一小團逐漸冰冷的rou塊,像五花rou一樣,捆在座椅上。 『我必須立刻送勝也,到最近醫院的急診室。』勇人除此之外,其他什麼都不想。 他平時是很遵守交通規則的人,現在卻開得很急,忽視所有的交通號誌,彷彿有「神擋殺神」的決心,他將撞爛所有擋在他面前的阻礙。 後照鏡上纏繞的「不動明王」像,因著時速200的車速,而劇烈地搖晃。 勇人的兄弟們,每個人的車上都掛著不動明王像,祂是佛教的護法,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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