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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她是孟小团 (第2/2页)
她沉默肃立着,黯然道:“我早早就没了亲娘,你亲娘也早早和你分开,阴差阳错让我替你承了她的情,唉。” 点燃白纸时,闪动着的光就像夜里坟间的鬼火,把辛宝珞的眼珠也映成火光的碧色。 在这黑幕低垂的静夜里,愈是不该想的事愈浮上心头,冷漠的爹、终日愁容的娘,在将军府长大,在深宫里“死”去。 那些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如潮水般向她扑来。 辛宝珞卖酒,但很少喝醉。不知不觉空了半坛子,醉眼乜斜着,脚步也有些不稳,把酒坛和杯子放好,虚着脚步回房,在柜子里翻找东西。 后背开始传来蚂蚁啃噬般的痒意。 翻找到药瓶后,把手指伸入瓶口转了一圈,才发现药膏用完了。 后背越来越痒,脖子上也开始浮上红疹子,她急得跺脚,难道要把自己打昏硬生生捱过去不成? 心急间,孟岩自门外掠了进来,掌间握着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。 辛宝珞如见救星,接过他手里的药瓶,不忘嘱咐道:“把门关上,别让娘看见了。” 她自顾自褪去外衫,抹了两指头药膏到脖子、前肩,后背痒得紧,她碰不到,扑在床上吩咐孟岩道:“阿磐,来帮阿姊抹药。” 趴好后听不见别的动静,扭头去看,孟岩还呆呆站在原地,像个呆子般手足失措。 他原不是个拘谨的人,也不是第一次被辛宝珞使唤抹药。 辛宝珞催促道:“快过来呀。” 她将里衫也褪了,原先还贴身穿着一件肚兜,在花神祠那儿又给沈怀洲撕了,现在光着上本身趴在床上,后背洁白光裸。 孟岩在床沿边坐下,眼神瞧着床幔,纹丝不动,像是只有两只手会动的石像。 “左边!” 一向细心的孟岩变得笨拙,辛宝珞指使时语气不自觉重了点。 他鼓起勇气垂眸看去,白玉似的一片刺了刺瞳孔,他察觉到自己腿间的物件有了变化。 幸好阿姊脸朝着床,看不到他火烧云一样的脸颊。 辛宝珞搭话道:“你刚才是出去买药去了?” 孟岩道:“是。” 辛宝珞道:“都这个点了,药铺不早关门了么?” 孟岩道:“我叩了许久的门,王老头才开门,那眼神几乎能吃人。” 辛宝珞“咯咯”地笑起来。 孟岩道:“阿姊吃不得那羹,不吃便是,就说不爱吃了,口味变了也不是什么稀事。” 辛宝珞沉默半晌才说道:“废话那么多,一年也就这么几天,把娘哄过去了就好了。” 她是真的把孟母当作亲娘。 后背上过药,痒意杀了许多,孟岩的手指在后背上游走,像轻柔的羽毛,适才喝了半坛酒,辛宝珞眼皮似乎比铁皮还重,刚张开一线又闭了起来,嘴里含含糊糊道:“阿磐,还有脖子后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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