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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……… “搞什么啊……rou麻死了!” 崇应彪撇了撇嘴,恶狠狠地说道,可其实耳尖处都红得滴血,胸腔被一阵一阵酥酥麻麻所侵占了,滴血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抓挠着,又轻又痒的。 他的大脑不经意间就被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所占据了,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念叨琢磨着。 究竟谁是你真正在乎的人呢? 该不会我也是其中一个吧?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如海浪潮汐一般涨起又退去,恍惚了半响,突然发现伯邑考转过头来望向他自己,没有继续说话,可是整个人都带着笑,半眯着的眼眸弯了又弯,让崇应彪不经想要靠近一点。 伯邑考修长的手指微曲着,帮他把皮衣的领子向上立了立,让冷风被阻挡在了外面,钻不进他的衣服里。 崇应彪感觉自己像个鸵鸟一样缩了缩脖子。 “土死了……” 他轻轻嘟囔了一声,为了掩饰住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儿快走了几步。 两人就这么在寒风里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找着小黑狗,时间过得太久,崇应彪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快冻掉了,脑袋晕乎乎的,十根手指即使插在口袋了也僵得无法弯曲,可一望向伯邑考,却发现那个男人依旧勤勤恳恳地找着那个没有人在意的流浪狗。 不过伯邑考很快就发现了男孩的不对劲,他赶忙停下自己的脚步,叫住了迷迷糊糊的崇应彪。 “天太冷了,咱们先回去,明天我正好也去村里,再去找一圈,肯定能找到的。” 伯邑考牵上崇应彪的手,用掌心的温度替他暖了暖。 说来真是奇怪,明明崇应彪才是那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,可是基因里却仿佛没有任何抗寒因子一样,寒气一逼就不舒服了。可在认识伯邑考之前,他是从来不会展现出一点软弱的,他是那万年冻土冰雪做的人,有着带着刺的外壳,远远流离于世间之外,不得靠近,不得流露真情,本是不会被任何人打动的,可是伯邑考的出现却毫无预兆地扰乱了他的灵魂,在这昏暗的灯光也照不亮的黑夜里,他仿佛是一个新生的小兽,头一次对陌生人露出柔软的肚皮来。 “没事的,早就习惯了,还可以坚持一下。” 话虽然这么说,还是忍不住往伯邑考的方向缩了缩身子,西边来的男人身上总归比他暖些。 “应彪,身体重要,我答应你明天一定会去找小黑的。” 伯邑考拉着崇应彪往车的方向走,而男孩却也自愿接受着他强势的举动,若是在以往,有个人这么“爱管闲事”“爱瞎cao心”,他早就翻了个白眼破口大骂了,明明最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,可是一碰到伯邑考,这所有的一切就都颠倒了。 于是他没有再反抗,乖乖地跟着伯邑考上了车,一开车门里面暖乎乎的热气就扑面而来,这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伯邑考竟然都没有熄火,热风也一直开着。 崇应彪吞了吞口水,但却没有多问,哥哥对他真的很好,好到他都有些不知所措,只是感觉胸腔处被一团火所填满了,又在灵魂之上留下一圈圈涟漪。 “哥哥,谢谢你。”他认真地开口说道,不过下一秒钟却又变化了一副模样,缓缓翘起一边的嘴角。 “今晚你怎么cao都可以,没骗你,随便你玩。” “别说大话了,回去先冲个热水澡暖暖身子,我给你下点面条吃。” 奔驰车缓缓地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之上,崇应彪靠在车窗上向外看。 可怜的小黑,你什么时候也能温暖起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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