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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8 (第3/4页)

    “下次你去我那里,我介绍你们认识,”他们站在玄关,忉利天还在说,“哦,它是一只绿眼睛的白毛狮子猫,叫船长,你也可以叫它‘captain’。它很聪明,都听得懂。”

    门打开了,忉利天走出去。弗栗多脑子很乱,随口客气:“好啊,我很期待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忉利天低着头说,“走了,请留步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楼道的灯亮了起来,忉利天垂头孑立在那里。弗栗多突然心中一动,原来他和自己一样无措,所以刚才一反常态喋喋不休。

    “忉利天!”他出言喊住他,忉利天闻声抬头,“外面还在飘小雨,你穿我的冲锋衣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他的冲锋衣确实大到可以给他当雨衣。

    弗栗多把冲锋衣的兜帽拉起来,想帮忙系紧脖子上的风扣。他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冷,导致手抖得厉害,孔眼也变得特别特别小,始终没能把帽绳穿过去。忉利天看他急了一头汗,配合地抬起下巴,雪白脖子上的红痕得像一条项链,倏忽一下露出来,特别醒目。

    弗栗多低低咒骂了一声,这次又没弄成功。“别着急,我不急的。”忉利天安慰他。他们的脸凑得很近,忉利天的脸颊匀净得几乎看不见毛孔,只是嘴唇有些干燥,微微起皮。弗栗多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。这样近,自己的吐息会被他吞吃进去吗?他试图礼貌地屏气,结果呼吸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急、越急越乱。剔透的、迷人的,深不见底的绿眼睛,像碧波里荡漾的迷醉水光,随着凌乱的呼吸,也越凑越近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发生的。

    或许是他主动,或许是忉利天主动,也或许两者都有。他再也没闲心去管那根该死的帽绳和那个天杀的小洞,他的手丢开了衣服,扶着忉利天的温热的后脑把他两片薄唇往自己嘴上按。忉利天驯服地打开嘴,用舌头热切地去爱抚他的口腔,早就伸出胳膊了勾住他的脖子。他们从楼道跨回屋子里,跌跌撞撞、四腿纠缠地走过玄关。弗栗多带上门,关门的响声让他们短暂地怔了一下,对看了一秒马上又贴在一起接吻。他们嘴唇紧贴嘴唇,舌头勾连舌头,喉咙里嘶嘶地喘着气,心脏在密贴的胸膛里没轻没重砰砰跳,仿佛是抱在一起滚下了悬崖。

    混乱的旋转里,忉利天的手从弗栗多脖子上往下移,扯住他外套的衣领往下拉。他顺势脱掉它,也如法炮制扯掉了忉利天的外套,在解衬衣时忉利天制止了,反而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裤腰上。欲望电一样在身体里流窜,像一只扭来扭去的蟒蛇。弗栗多短暂挣扎了几秒,破釜沉舟地把忉利天的裤子解开往下一拽。

    他们一路丢盔弃甲,扯扯拌拌走到卧室床前的时候,几乎全脱光了——除了忉利天坚持不脱的衬衣。弗栗多没有多少和男人做的经验,好在忉利天完全知道怎么做,并且熟练得好似能够以此为生。忉利天知道枕头和垫子的摆放位置;怎么用身体乳替代润滑液扩张下体;他还知道怎么展示鲜红甜美的后xue,怎么抬起身体,借住一个好发力的角度把勃起的yinjing慢慢吃进去。忉利天骑在他身上规律起伏,扭动腰身——本来该是自己主动的性事,现在完全变成他在主导。弗栗多仰头看着灯光透过他的金发和白衣,透明的光晕、身体柔美的轮廓,善见所有的湿润和温暖都聚集在这间小小的卧室,他在一片模糊浓稠,无边无际的春梦里不停下坠。“我给你带来了一面镜子。”他随着忉利天的起伏难耐地喘息,大脑却不受控制地重复着这句诗,“看看你自己,记住我。”

    看看你——记住我。

    骑在他身上一声不吭忙活的忉利天,像个被带到帝王寝殿里埋头苦干的娈童。弗栗多了解自己的尺寸,对于女人来说都大得像个灾难,但他好像吃得轻轻松松——如果无视交合处带出来的血丝的话。

    善见的性爱是会见血的吗?

    “忉利天,停下!”

    忉利天低头看了他一眼,却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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