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霹雳/暴最】暴雨心奴×最光阴_夜风铃(完结篇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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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夜风铃(完结篇) (第4/4页)



    飘落的断叶,已走到了时间的终点。吾之终点,又在何处呢?黄泉之下,九千胜,你还会记得吾这名朋友,教我不懂的情理吗?

    倚在树下的少年眺望天边远去的流云,只手提起兽骨刀,沉声道,“时间到了,吾要奔赴云渡山前线,先告辞了。”那名格子布衫的少年人好似在那一瞬间,又恢复了北狗往日的跳脱,“扫完东区,就早点休息吧,反正明日还会有不长眼的年轻人来踩乱的。”

    背身的老者笑了一声,目送来客走远,才转过身,悄然拭泪。“希望下次,还能见你平安啊。”他虽是凡人凡身,到底活了长久的年岁。怎能感受不到最光阴身上寂灭的死气,那是生者不该有的气息。

    来到云渡山,已是日暮。下山之时北狗已有觉悟,若他最终能守住云渡山,就带绮罗生退隐时间城,做回最光阴。若他最终死于暴雨心奴......就待绮罗生重拾刀觉,至少,让他的人生再无后患。

    而尘世流转千年以后,时间城日晷依然会蕴化再生,总有新的晷士会承继时间的职责。他的生命在无尽的轮回重生中蹉跎消磨,总算走到尽头了。

    城主、饮岁、小蜜桃、好狗弟、说太岁、绮罗生,希望你们,都能过上无忧无虑的人生。

    云海之上,时间城主抚摸着颤鸣不止的时间树,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但愿,一切都来得及。

    天边乌云翻卷,万里天穹似坠,暴雨再度临世而来。随着逼近的脚步声,有人噙着冷笑,轻飘飘地鼓掌,“北狗最光阴风姿依然。”

    雨中相持的两人皆知,今日便是决战。

    隔着雨幕对望时,烈霏恍然想起,昨夜又做梦了。这一次,梦中没有恨他的九千胜,也没有相杀的绮罗生。他梦到了竞花亭外,那个睡在花丛中的少年,睡颜乖巧又天真,像在等待情人的轻吻。

    【15】

    【天光驱影,如浪花逐岸,古今多少,往复回澜,滟成一道道时轨,漂流在云海中,兀自鸣叹。】

    触心而发的眼泪,是时间的克星。

    云渡山一战,北狗身陷魔罗心海,即将命魂消散。最后一刻,绮罗生重拾刀觉,一刀破敌,暴雨心奴焚心而亡。绮罗生背着最光阴回转时间城,却终究没能挽回已经注定的天意。

    化为浮沫的光华散去,绮罗生眸中隐忍的悲切再也难抑,深情的紫眸好似覆了一层寒霜。他半跪在地,怀中已空无一人,含泪轻声问道,“城主,为什么?为什么我救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纵然知晓结局可能来不及,纵然知晓一切都是注定的劫难。而亲见最光阴化光消失的一幕,时间城主也是心如血滴,同时意外不已。他生而掌控时间,只手算尽天机命数,第一次有谁的心超出了时间的意料之外。他的少年瞒住了所有人,是为了......

    为了让时间城相信九千胜转世的绮罗生才是他心仪之人,因此让绮罗生与时间树缔命。无论如何,他都能得到时间的庇护。

    前世今生一场缘孽,日光下,再无人能说分明。

    倚坐日轮之上,一身华贵的儒雅男人喟然长叹。自时间城现世以来,时间城主心内首次有沧桑无力之感。最光阴剖心自尽,北狗扔下逆时计,他们空掌轮回司时,也只能眼看他受劫,无所挽回。所谓天道无常,也莫不如此啊。

    对着心伤难抑的绮罗生,时间城主缓声道出真相,“也许他需要的那一滴泪,不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绮罗生,随吾回去吧,时间城会医治好你,最后是去是留,任你自由。”

    “城主,多谢你的好意,吾已经不需要了。”在重新握刀之前,绮罗生已有退隐之意,时间城纵然是个好归处,但他承最光阴的情,已经够多了。

    绮罗生漂泊一生,自以为能寻到靠岸的渡头。而在方他怀中无情消失最光阴告知他,原来不过是心意错付,一场情空。

    他撑着双刀站起身,不顾自己一身的伤痛,只想去大醉一场。醉梦中,也许能再见到谁的脸,让他暂忘这人间的荒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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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——[1]出自微博,《一剪梅·春秋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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