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台春_《关于酬和、〈列女传〉和赵文龄》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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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《关于酬和、〈列女传〉和赵文龄》 (第2/3页)

首应制诗,没有那首《望江南》,这个角色不可能如此生动鲜活,感谢她和我一起为《帝台春》第一才女赵文龄注入蓬勃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【二】关于《列女传》

    “人生如白驹过隙,死不足恨,但夙心往志,不闻于没世矣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读到这个句子,是看高考作文素材,其实类似感叹壮志难酬之憾的文言文多如牛毛,我偏偏记住这一句,因为结尾的出处《魏书·列女传》。我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一个女子怀才不遇的痛楚,如同秋瑾女侠“休言女子非英物,夜夜龙泉壁上鸣”的宣言,在男声嘈杂的历史长河中发出了属于女性微弱而响亮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种感动一直持续到我去找了原文出处,就像64章青姐拿着书觉得手脏,我看到这句话其实是男人的遗言,他死后年仅十六岁的妻子割耳守节,而且名为《列女传》,妻子作为女人只有一个“房氏”,他这个男人却在《列女传》有名有姓。我觉得眼睛脏了,蓝月亮也洗不干净。

    后来读了一些相关的研究论文,《列女传》最初由西汉文学家刘向独立编撰,但并非官方正史,直到南朝宋范晔重修《后汉书》,才将《列女传》并入正史。自公元前104年司马迁开始创作纪传体史书,到公元445年范晔完成《后汉书》本纪、列传的写作,时隔549年,女性终于在正史留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不论是刘向还是范晔,他们编纂《列女传》都不是专为贞烈妇女而作。刘向《列女传》记录的128位女性中“真正殉节的贞烈女性只有10多名,约只占全书的10%”[1],他认为女性值得颂扬的品行还有“贤明”“仁智”“辩通”,范晔更是在序言中表明:“余但搜次才行尤高秀者,不必专在一cao而已。”

    《列女传》最初的“列”并非“贞烈”的通假字,而是如“列传”一般表示“列叙事迹”之意。

    在范晔的《后汉书》中,因才学留名的女性有5位,因贞烈留名的女性有5位。

    好像看起来才女也不多的样子。

    那如果我告诉你,自公元581年隋朝建立,一直到公元1644年明朝灭亡,这一千多年岁月里,隋、唐、宋、辽、金、元、明,正史记载的才女只有一位,唐人魏氏女,与房氏的待遇如出一辙,《列女传》女人有姓无名,《列女传》男人有名有姓。李清照在《宋史》中只跟着父亲被提了一嘴,《宋史·列女传》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处。有趣的是,欧阳修、宋祁重修《新唐书》,还将《旧唐书》唯一一位因才学留名的魏氏删去了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的是《宋史·列女传》高达80%的贞烈妇女比例,还有《元史》将近200名的贞烈妇女人数,这一数字在《清史稿》达到顶峰——481   [2]。

    “一部二十多卷的县志,竟然有四、五个卷本,用来记录本县有文字记载以来的贞妇烈女的事迹或名字,不仅令我惊讶,更意识到贞节的崇高和沉重。

    我打开该卷第一页,看到记述着××村××氏,十五、六岁出嫁到×家,隔一二年生子,不幸丧夫,抚养孩子成人,侍奉公婆,守节守志,直到终了,族人亲友感念其高风亮节,送烫金大匾牌一幅悬挂于门首。

    整本记载着的不同村庄不同姓氏的榜样妇女,事迹大同小异,宗旨都是坚定不移地守寡,我看过几例之后就了无兴味了。及至后几本,只记着××村××氏,连一句守节守志的事迹也没有,甚至连这位苦守一生活寡的女人的真实名字也没有,我很自然地合上志本推开不看了。

    就在挪开它的一阵儿,我的心里似乎颤抖了一下,这些女人用她们活泼的生命,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‘志’和‘节’的条律,曾经经历过怎样漫长的残酷的煎熬,才换取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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