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噩梦（人妻、围裙、夹腿、说sao话） (第1/4页)

    我在做梦。

    极度的欢愉过后就是极度的失落，所以即使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，我也没有醒来，放任自己沉浸在那片黑蓝色的海水中。冰冷将我没顶，窒息感慢慢扼紧我的咽喉，这就是万事万物的报酬。

    不必挣扎，这些场景已经在梦里回放无数次。冷眼看着光怪陆离的斑点，慢慢拼凑成一个灰色长发的女孩，开心的对我说着什么……随即甜美的笑脸变成一个愤怒的少年，似乎就紧贴在我眼皮上怒吼，最后少年人慢慢隐去，重新变成一个沧桑的大叔，浅灰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，我凑近些想听清他最后到底要说什么，但那声音竟是许许多多男声女声混杂在一起，惊雷一般炸响在我耳畔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你啊……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……不愧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灵魂猛的抽离梦境。

    很安静，安静的像是那句话还回响在脑子里，冷汗湿蒙蒙的黏在发间，我愣了片刻起昨晚深夜回到家，还和安室透亲昵胡闹了一番。此刻外面天刚蒙蒙亮，雨后湿润的气息清新干净，和身边安静柔软的金色男人一样。

    我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，没有吵醒他。只睡了两三个小时，大概是因为不适应与他人同床共枕，而反胃和头痛的晕眩，不知是因为缺少睡眠还是饥饿，还有下体隐隐的痛感……镜子里的我黑发垂在胸前，眼神幽暗失落，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鬼魂。

    一种极大的自我厌弃感，几乎将身体里的血液都榨干。

    我一直说不清自己是魂穿还是转世，仅仅为了贪欢一晌，就给身体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痕迹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失败的，没有任何意义；我踩着别人的白骨活下来，却辜负了他们的期望……所以我为什么会有前世的记忆？为什么会在组织里？为什么杀了人还能若无其事的生活？

    是因为我有罪吗？

    我不知道。但我前世确实蛮失败的，那时压力大多来自自己，实在做不到的时候也就放弃了，最后碌碌无为一生。但当压力有了实体，现在做不到就去死，我也适应的挺好的。比如前世收藏夹有很多武学视频，但从来没真的练过什么兵器，现在我已练习挥刀千万次，这种更古老武器比枪弹还要顺手。

    这也算是一种自我逃避吧。前世受到的高等教育，让我知道生命需要敬畏，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，特点就是适应性很强，用一些文雅的表达，就是善于和自己和解。若是穿到古代，女性可以被男性俯视支配，帝王挥手间生杀予夺，我也不能见人就捅、对抗时代；若是转生乱世，礼崩乐坏道法无存，不杀人就无法活下去，那我手上沾染鲜血也是没办法的事。所以一开始我就这样跟自己和解了，同伴离开的时候我没办法，集体任务中我默默跟在后面，最后到了不得不动手的地步，于是我理所当然的动了手。

    可是后来，亲密的伙伴相继身亡，甚至在我眼前被炸成一团火焰。我再怎么报仇、杀人、再怎么和解、悔恨，他们就是回不来了——当我再一次回想起生命的重量时，熟练的夺走他人生命时，已经开始用杀戮去发泄悲痛时，他们都始终沉眠大海。

    我终于开始深深地、深深地恐惧这样的自己。

    是因为我有罪吗？答案是我已经给出的唯一解。

    多可笑，跟自己和解了两辈子，我突然和解不了了。见到尸体时没有为他人悲鸣，夺走生命时也没有为自己悲鸣，终于后知后觉沉默的代价，我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。

    我进行暗杀、试图毁灭组织，现在已经不完全是为了报仇。这是一个迷失过良心的人，用一种更为惨烈的方式，想要再次与自己和解，回答最开始的问题。

    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罪人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特拉密离开了。

    安室透安静的躺在被子里，既然她不想让自己知道，那就装作不知道。想着刚刚一扫而过的冷汗颤栗，特拉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