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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爱,醉酒,以及过往 (第4/4页)
常换人,没人会把这种事当真。
“铠总……我害怕,”飞机上,得知真相的守约rou眼可见地怂了,可怜兮兮望着自家老板,水汪汪的眼睛差点就要掉出眼泪来,他哪知道这帮人一上来就这么狠啊,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刺激了,“……我可以不玩吗?”
铠见状抚了抚他的后背,正要出言安慰几句,旁边一位纨绔公子却先吹起了口哨:
“嘿,阿尔卡纳,”他没轻没重地用法语调笑,以为守约听不懂,“你的小花瓶好像不敢跳啊,胆子和你也差太远了。”
铠睨了他一眼,没有理会,那时他还不怎么会表达情绪,只回头对守约说:“那就不跳。”
谁知小狼却突然来劲了:“……不行,我要跳!”
“不跳,”守约仍然怕得浑身发抖,铠一时间没明白到底有什么逞强的必要,他也不会去强迫:“你不是害怕吗?”
“我不怕,”守约咬紧嘴唇,异常倔强,心里直往外冒火,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花瓶了!“我就要跳!”顺便还带一句法语,“你不用管我!”
“……”
最后还是跳了,铠自己一个人,让一个经验老道的教练带守约,尽管如此,那天他还是吓破了胆,一直在尖叫,叫声方圆十里都能听得见。
——开玩笑,男高音可不是吹的。
跳完了,可是还是很怕。守约一落地就扑到老板怀里呜呜地哭,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,可怜兮兮地抓起铠的手放到头上求摸摸,真是被吓惨了,眼泪还全都抹对方衣服上。
就那一次,铠彻底记住了,不能带小狼玩这些高空极限项目,也不能让那些人和小狼有什么接触。虽然他实际上什么都没说,只默默陪着,最多抬起手来拍拍,任他的小狼在自己这儿发泄情绪。
大老板一向话很少,情绪稳定,但做事也会偶尔看心情。守约太受宠了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时间久了,自然也没人敢怠慢。
后来在返程路上,守约因为后怕还死死抱着他不放手,质问铠到底看上那人哪点,要和他一起玩。
那些朋友,铠从小就认识,说不上多喜欢,但也没有多讨厌。这狼精明得很,一般人铠会敷衍过去,守约还真忽悠不了,他想了一会儿:“我看上的是他家的人脉关系,以及他们产业能给我带来的利益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没了。”
商人之间纯粹的塑料友情。
“听起来不错,”守约比较满意,顺便亲了铠一口,“像是我会喜欢的回答。”
阿尔卡纳集团早就形成了一套完美的管理体系,不必整日都盯着,铠闲暇时仍带他出去玩,倒不是那次受惊的补偿,只是守约跟在身边,要比没有他时有趣千百倍。
铠估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个性如此鲜明又好看至极的人了。闹腾,不听话,献殷勤只会用很拙劣的把戏,旁人一眼看穿,却又不会越界,只是守约心里永远藏着秘密,其屏障精密复杂,无可得见,与他的把戏格格不入。
他们的相处时断时续,从不完整,永远是琐碎的。他们一起去荷兰,守约在花海里摔了跤,被跟在后面的黑心老板看戏,仍旧笑哈哈带着一身泥土和郁金香味贴在他身边合影;去北极,在冰天雪地里看无垠星海和漫天极光,互相依偎着取暖;去潜水,在悠闲的假日里和深海的游鱼相会。他们也参观过古代欧洲宫廷建筑,像是优雅的古代贵族后裔带着无可比拟的美人漫步在自家的庭院里。
现在想来,那真是一段无法复制的惬意时光,是两人年轻时代的最好养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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