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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!”白衣人没有出声,他的呼吸已然越发困难,喉头剧痛,再说不出话来,却依然不愿示弱,喘息着盯着那个施虐的人。 他眼里尽是不堪与愤怒,还有无能为力的不甘,黑衣人漠然地看着他,忽然松开了卡住他脖子的左手。 白衣人的头一下垂落下来,几乎要跌进水里,急促地轻喘伴着一串轻咳,那并非是真正的“轻”,无论是喘息还是咳嗽,不过是被极力压抑了幅度。即便如此,胸腔震动,依然让他痛苦地皱着眉。忍了又忍,终是连咳了数口血,喷在面前一汪水里,浓纱一般慢慢地化开了。 随即下巴便又被两根铁钳一般的手指捏住了,白衣人被板着下巴微微抬起头,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睛,眼前已然有些发花,白发贴着脸颊垂下来,因为喘息和咳嗽带来的疼痛尚未平复,吐出胸间淤积气血,呼吸难继,一时有些恍惚,半张的唇尤未闭合,鲜红的血迹斑驳地沾染在苍白的唇上,艳若朱砂,黑衣人看不出半点感情的眼睛暗沉沉地盯着白衣人,冷冷地开口:“又弄脏了。” 下一刻,后脑被猛然扣住,身体重重地撞在岩壁上,火热的唇凶悍地欺了上来,白衣人的眼睛再次瞪大。 凶狠地碾压噬咬,吮吸蹂躏,巨大的力道不容丝毫反抗,强有力的舌头毫不犹豫地侵犯进毫无防备的唇腔,辗转翻搅,悍然刮过腔壁,不留一丝空隙,舔过每一丝每一毫,蛮横地搅动柔软的舌头,仿佛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。 “唔唔……!嗯……嗯……!”白衣人瞪着眼睛,短暂的震惊后,便是无以复加的愤怒,唇间剧痛传来,是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在脆弱的唇上的感觉,疼得人眼睛都颤了一颤,旋即亦想一口咬下,断了那翻江倒海的孽根,可是唇方一动,下颌便是一痛,扳着他下巴的那只手见机极快,瞬间卡住了白衣人的颌骨,让他再合不上嘴,只能任人施为。 白衣人如何能忍耐?即使身体已然虚弱到极点,依然奋起了全身的气力挣扎起来,想要将那恶人推开,然而那力道实在不足看,不过是在对方身下扭了一扭,却换来了对方放开了他的下巴,转而搂住了他的腰,将他紧紧箍进胸膛,压住一切反抗。 胸骨一阵剧痛,被夺走了全部呼吸,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泛滥,眼前阵阵发黑,淤积的津液顺着嘴角缓缓流出,带着一丝淡淡的红划过脸颊,划过下巴,最后那一点气力极快耗尽,再无余力,比之前犹自不及,白衣人越发支撑不住,只能任人恣意妄为,却不知这酷刑还要多久。 那黑衣人仿佛不知餍足,在那双唇上来回吸咬了不知多少回,终于猛地将自己抽开,那白衣人早已脱力,本是苍白干涩的唇如今却是叫人吮咬得湿润红肿,半张着无法控制地大口喘息,却又痛得皓眉紧蹙,一滴滴殷红的血珠从唇上的伤口上溢了出来,衬得那双唇越发的鲜艳红嫩。他双颊艳红,连眼角都是一片水光盈盈的绯色,可那双本已失焦的眼却猛然睁大,一瞬不瞬地瞪着眼前人,那眼睛里,自从见面便未曾消弭的不堪和愤怒中,更溢满了震惊、失望和不可置信。 他眼前之人同样染血的双唇,在那红光熠熠的眼眸下,在那表情淡漠的脸上,在这幽暗的净室之中,仿佛方才择人而噬的凶兽,可他心中的骤生的寒意却并非源于恐惧。 到底是他昔日弟子,叫他如何不心寒。 “百里屠苏……!你这魔头……!”他瞪着那张本该熟悉以及如今却如此陌生的脸,几乎记不起那昔日模样,只能在尚未平复的喘息中,咬碎了牙。 “自是师尊教导有方。” 那黑衣人漠然回视着那形如实质的灼灼目光,毫无所动,语气不咸不淡。 那白衣人的眼神骤然一厉旋又黯下,嘴唇微动,却又狠狠抿住。 那黑衣人好整以暇,勾舌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渍,看着白衣人那又被血染红的皮肤,似是不耐,又似嘲讽,“啧”了一声:“师尊还是这么难伺候。”说着话抬起湿淋淋的臂膀,剑袖袖口粗鲁地在白衣人唇上草草一抹,精铁护腕在皮rou上重重一蹭。 白衣人尚在那惊怒失望之中,未及偏头,布料重重摩擦的痛楚泛开,铁器的冷硬带着腥锈之气,带起的温水顺着下巴一串串滴答而下,溅落在池中,激得他眼中愤怒与屈辱之火再度腾腾燃起,却又无能